敢随意揣度,可二嫂自己个儿,也得争口气才是。”
乌喇那拉氏把自己的位子朝瓜尔佳氏又挪近一点,柔声道:“八弟妹这话说得对极了,论起来,二嫂哪一点不如人,身份在那儿摆着呢,太后和皇上又都是喜欢你的,何尝要这般忍气吞声?”
瓜尔佳氏低着头,抿嘴道:“身份地位又怎么样呢,女子嫁了人就不金贵了。”
郭络罗氏怒道:“这话在我身上可说不通!”
三福晋董鄂氏这时候也插嘴道:“我们家那位,也算是不苟言笑了,对我却还是礼敬的。”
“是了。”乌喇那拉氏说道,“太子的性情,咱们斗胆说上一句,也不过因着大起大落,难免有些反复。可正是这种时候,才显出女人的温柔关怀来。你既不必与他筹谋,又不必与他决策,那些个事情一概不管,只消知冷知热嘘寒问暖,难不成他的心是石头长的,能看不见你的好?”
瓜尔佳氏踌躇着,弱弱说了句:“我怕……”
郭络罗氏大声道:“怕什么?他是老虎,能吃了你?”
瓜尔佳氏缩了缩脖子,眼睛红了。
众人不由都暗自叹息,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其懦弱之处。
乌喇那拉氏也不禁皱眉,说道:“依我看来,太子爷可不喜欢懦弱无能的女子。你越是怕他,他越是不喜。你若是拿出两三分的勇气来,说不定他反倒对你刮目相看。”
“人若自辱,他人必辱之;人若自爱,他人方爱之。”
瓜尔佳氏听到这句话,心有所感,神情一凛。
郭络罗氏、乌喇那拉氏、董鄂氏,都忍不住朝凌波看去,就连乌珠都十分地诧异。
凌波只不过是有感而发,见大家都看她,不禁脸上有点发烧。
郭络罗氏赞道:“说的好!”
乌喇那拉氏也微笑道:“凌波这话,倒是有些意思的,二嫂可引以为鉴。”
瓜尔佳氏喃喃自语,反复嚼着这句话,竟有些痴了。
乌珠侧目看着凌波,说道:“凌波格格口吐莲花,倒是至真道理,原来也对这夫妻之道有所造诣,倒要讨教讨教。”
乌喇那拉氏捂嘴轻笑道:“乌珠格格这是恨嫁了,到处找人讨教。”
乌珠甩了一下帕子,也笑道:“四嫂不要取笑我,女人么,早晚不都得这么一遭。”
董鄂氏皱着眉,扯了一下她的袖子;郭络罗氏倒是点头,深以为然。
凌波却摆手道:“我不过误打误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