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失了方寸,在听说凌波将她抬离这个院子的时候,才会突然愤怒,挥手打了她。
万一就在当时,德隆出了意外。
她不敢想象。
陷入在沉思中的郭佳氏,没有听到博哲在旁边对她说的话。
“大夫说,大哥的腿骨已经完全纠正过来了,但是筋脉阻塞的情况却比预想中还要糟糕一些,将来重新练习走路,恐怕要更加艰难……”
博哲说了两句,见郭佳氏只是看着床上的德隆,并没有在听,便住了嘴,轻手轻脚地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从德隆的院子回到自己夫妻居住的院子,不算太远。
进了院门之后,他却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静,太安静了。
凌波对下人一向宽松,这院子里的丫头素来活泼,就算主子都在的,也总有些动静,显得有人气,可是今天却好像所有人都集体消失了似的。
博哲皱着眉,往上房走去。
绣书和瑞冬挑帘子出来,眉间都是愁云笼罩。
“出什么事儿了?”
博哲开了口,绣书和瑞冬一惊,这才发现他已经回来了,赶忙蹲身行礼。
“爷回来了。”
“恩。”博哲嗯了一声,疑惑道,“出了什么事儿,你们少福晋呢?”
瑞冬咬着嘴唇,脸色发僵。
绣书轻声道:“少福晋在屋里躺着呢,爷,爷去看看吧。”
博哲蹙了一下眉头,两个丫头的神情都不太对。
他不再多问,挑了帘子就进去。
外屋没人,一片静悄悄。
他走进内室,见凌波面朝里躺在床上,将背影对着门口,头上的首饰没摘,身上的衣裳也没换,甚至连鞋都没脱。
他走过去在床沿坐下,探头瞧了一眼,见她眼睛是睁着的,轻声道:“怎的躺下了?哪儿不舒坦?”
凌波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撩一下。
博哲愈发觉得有点不对,伸手去握她的肩头,又靠近一点道:“怎么了?又有谁惹你了?”
凌波动了一下,把整张脸埋进了枕头里。
博哲眉头深深地皱起来,站起来俯下身去,一只手握住她上面的肩头,另一只手越过她的身子握住了她压在下面的肩膀,两手一用力,将她整个身子都给掰了起来。
凌波躺的时候,已经把发髻给弄松了,此时身子被这么一拉,头上的一支蝴蝶簪子,细细的触须勾住了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