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她把郭络罗氏扶到廊下,在台阶上坐了。
屋里的胤禩,看着已经闭上双眼的李氏,神色黯然。
大夫在他身后说道:“夫人难产,又是早产,情形十分凶险,若不是刚才那位福晋将野山参塞入她口中提气,只怕孩子都生不下来。”
听到他这样说,想到自己那样误会郭络罗氏,胤禩心里愈发地愧疚了。
他伸手摸了一下李氏的脸。
此时瑞冬已经找到了李氏她们事先准备好的婴儿衣物和襁褓,将女婴仔细地包了起来,交到了八阿哥手里。
胤禩抱着孩子走出门,正好郭络罗氏抬起头来,夫妻目光对视。
他走下台阶,在郭络罗氏面前蹲下,握住她的一只手。
郭络罗氏还来不及洗手,手掌手背上都是血水和污迹,尤其手指上还有斑驳的伤痕,像是牙印。
听大夫说了,当时李氏脱力,几乎昏阙,是郭络罗氏硬掰开她的牙关,把野山参片给塞进她嘴里,为此还被李氏咬了好几下,以至于两只手上都是咬破的伤痕。
胤禩也不怕脏,拉着郭络罗氏的手贴在脸上,柔声道:“我错怪你了。”
那么坚强那么强势的郭络罗氏,听到这几个字,立时就落下泪来。
凌波直觉鼻头发酸,站起身默默地走到一边。
“我没保住你的女人。”郭络罗氏轻声道。
“不,你保住了我的孩子,以后她也是你的孩子。”
郭络罗氏有点吃惊。
胤禩道:“这孩子的娘已经去了,以后就让她跟着你,做你的女儿,好不好。”
他知道,她跟他一样,最遗憾的就是没有自己的孩子。
郭络罗氏目光落在他怀中的襁褓上。
刚出生的婴儿是多么丑啊,可是这一刻,她觉得这张小脸是世上最美丽的风景。
“以后,我就是她的额娘?”她声音有点发抖。
胤禩点头道:“你亲手将她接生下来,你就是她的额娘。”
郭络罗氏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伸出双手。
胤禩便将襁褓交到她手里。
郭络罗氏想碰碰孩子的小脸,却怕自己手上的污秽弄脏了孩子,只能诚惶诚恐地看着。这是她第一次亲手将一个小生命抱在怀里。
胤禩看着她既惶恐又兴奋的神情,眼角有点发热,他站起身来,走到了凌波面前。
“多谢你了。”
凌波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