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皇上似的,养了这么一大群,那天我在宫里走的腿都快断了,头也不知磕了几百几千个,那么多娘娘,愣是一张脸也没记住。”
凌波笑道:“德妃娘娘的脸,你总该记得吧?”
黎芳草点头道:“那是,亲婆婆的脸么,肯定是要记住的,不然回头再进宫,连谁生了十四阿哥都不晓得,那还更加成了笑话。”
众人皆笑。
乌珠暗暗庆幸,幸好她一起来了,有个插科打诨的,省的大家尴尬。
但毕竟山雨欲来,眼下的形势,大家都看出八爷快要获罪了,四爷总要得意了,郭络罗氏的镇定让她们暂时还没生出同情,但面对乌喇那拉氏,众人都潜意识里都有点敬畏了。而且由于开始时乌喇那拉氏对郭络罗氏做了一点试探,凌波和乌珠都知道她其实是个有心计的人,说话时竟不免有点谨慎起来。
大约是察觉到了这种略显怪异的气氛,乌喇那拉氏没有坐太久,喝完了一碗杏仁茶,便起身告辞了。
“怎么不多坐会儿?”凌波留她。
乌喇那拉氏笑道:“我是个无事忙,府里头的事情都丢不开的,今天也就是来看看你,你没事呢我也就放心了,改天得空了大家再聚。”
凌波便不再说什么,吩咐瑞冬亲自送了出去。
没了乌喇那拉氏,屋里的氛围很奇怪地就是一松,郭络罗氏脸上的笑容也敛了下去,不是不开心,而是放松了。
凌波道:“八嫂到底还是有心事的。”
郭络罗氏苦涩一笑道:“大家都猜到形势要变了,只是在她面前,我怎么也不能示弱了。”
乌珠走回来挨着她坐下,蹙眉道:“真的要出事儿了?”
凌波也脸色凝重起来。
黎芳草略显茫然,没有插嘴,只是看着她们。
郭络罗氏微微摇头,像是叹息,又像是感慨,抬起头见她们三人都默默地看着她,不由展颜一笑道:“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天还没塌呢”
她这一笑,倒好似春风拂过大地,一时所有凝重感慨尽去,她仿佛又变回了原来那个意气风发的八福晋。
“从前我们不是常说的么,外头任由他们争得死去活来,那都是男人的事情,咱们女人既不能改变大局,又不能把他们捆起来避祸,与其杞人忧天,倒不如抛开了那些烦心事,只做个持家有道的贤内助罢了。男人嘛,他在外头是地,回来就是天,就是国不国,家却仍然要家的。”
她说出这一番话来,凌波和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