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想唱杜丽娘。
而狐小仙要唱的,却不是今天她在家里时练过的《惊梦》中的皂罗袍,而是《惊梦》中的另一支曲牌——山坡羊。
“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地里怀人幽怨。
则为俺生小婵娟,捡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
甚良缘,把青春抛得远。
俺的睡情谁见?
则索因循腼腆。
想有梦谁边,和春光暗流传。
迁延,这衷怀哪处言!
淹煎,泼残生,除问天!”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台上步履婀娜,身姿妩媚的狐小仙,木小九突然有种错觉,总认为似乎自己并非是身处于这剧场之中,反而像是置身在那烟花三月的扬州之畔。
而每当狐小仙的眼神回转到自己的身上,当他们两个人对视之时,他更是恍惚中觉得,狐小仙的眼眸之中,似乎藏着整条秦淮河的纸醉金迷。
……
“怎么样,今天老娘是不是最美的!”诺诺站在台上,两手掐着腰,很是傲娇的对着狐小仙、木小九和他男朋友大声叫嚷着。
曲终人散之后,今天锦姨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再组织戏班子里的人一起出去玩,而是放任她们自己随便去玩。
因此,木小九他们四个也就多留了一会儿,反正也不怎么着急。
穆笙看着台上仰着脑袋瓜的诺诺,哭笑不得地说:“没错没错,你是最棒的。”
“耶!”诺诺欢呼了一声,从台上一跃而下,猛地跳入到穆笙的怀里。这也是亏了舞台并不高,加上穆笙好歹也有些力气,不过饶是如此,穆笙还是向后退了两步,这才稳住身子。
“好了诺诺,别闹了,刚才在后台的时候你不是说,今天穆笙要带你回他家里过节吗?”狐小仙看着旁边呆呆的站在那里的木小九,过去轻轻拍了拍他“咱俩也走了吧。”
木小九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
或许是因为尴尬,又或许是因为某些不知名的情绪正在两人之间滋生,这一路,无论是在出租车上还是下了车之后,木小九和狐小仙都很默契的一句话没说。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了,刚刚好是吃晚饭的时间,因此,小区的路上空荡荡的,罕有人迹,只有偶尔从两旁住宅楼的窗子里传出来的欢笑声,给这中秋节平添了几分节日的感觉。
“呃……”
“那个……”
走在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