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见海正在指挥三婶她们开动卷帘机卷草毡,隐约的听到刘翠花的叫骂,先是有点愤怒,接着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掏出了兜里的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他本来是不抽烟的,不过最近给他递烟的人实在太多了,有的时候不好意就接过来点上了。一来二去的就习惯了,兜里时不时的也装着一包。
“刘翠花她疯了!”三婶愤然道,“良心都让狗吃了,他们家大棚最早盖上草毡的,现在居然还骂街!一会儿我去说说她!”
“算了!”余见海摇了摇头,“她可能是看到家里的西葫芦全被冻坏了,一时心疼急的,我不和她计较。”
三婶看了余见海一会儿,突然咧嘴笑道:“大侄儿,你可真让三婶吃惊呢。现在你也是个有钱人,一点都不像那些人眼睛长在脑门上的。”
余见海只是笑笑,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
遭了灾就要补救,吴菲特意请镇上农科站的主任来帮忙出主意。主任叫做杜玉明,名义上说是农科站的负责人,其实平时干得就是一些卖籽种农药的活。据知情人透露,其实农科站的门市部已经被承包了,现在算是个个体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