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水稻研究所就会推动新品种的审定,然后再把新品种的独家经营权卖一笔不菲的资金,而想霸占全市水稻种子的梁玉山,也要多拿一笔钱来。
所以说梁玉山现在看顾伟民是不高兴的,也算是情有可原吧。只是看现在试验田里水稻的长势,今年通过验收审定的几率非常大,要真的是那样的话,这又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因为这年头有个非常怪异的现象,就是农民比较喜欢追捧新的品种,哪怕新品种在特性上仅仅比老品种有那么一点点的优势,农民也觉得是新品种比老品种好许多。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一些研究机构也在不遗余力地发展新品种,因为只要有新品种问世,就代表着又可以创造出可观的经济效益。
而梁玉山对于这其中的门道那是一清二楚,自然也向趁早将这个即将面世的新品种收入囊中。
“喂,是吕所长吗,我是梁玉山呀!”上了自己的车,梁玉山一边打开空调吹风一边拨通了新宿水稻研究所吕所长的电话。
“哟,是老梁啊,这是什么风吹的,你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吕所长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笑道,屏幕上一对青年男女正在拥吻,一副如饥似渴的模样,吕所长饶有趣味地看着,手指轻轻地叩着桌面。
“哈哈,吕所长说笑了。”梁玉山往后仰了一下,坐得稍微舒服一些,“我就是有些日子没有和吕所长喝酒了,有点怀念和吕所长一起拼酒的日子。”
吕所长的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和梁玉山喝酒的场景,那是在梁玉山的软磨硬泡之后,他们在新宿的某家酒店的小包厢里。那一次两人喝了一瓶多茅台,也就是那一次,梁玉山往他的兜里塞了一个鼓囊囊的信封,里面是整整两万块钱。
这种没人知道的现金交易最安全,也不怕留下把柄。吕所长假装义正言辞地拒绝,被梁玉山死死地摁住手不让他掏出来。后来的结果就是吕所长“勉强”收下,说是如果不收怕伤了梁玉山的脸面。当然这种连鬼都不相信的浑话也没人当真,大家都知道这就是那么回事儿,漂亮话还是要说的,哪怕他的所作所为是那么的不堪。
有了这两万块钱穿针引线,梁玉山顺利地拿下了那一年新宿水稻研究所的新品种,也就是那一年,梁玉山拿到了除了工资奖金之外最大的一笔收入,一步踏入了有钱人的行列。
“老梁,你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吧?”吕所长笑道,“实话跟你说,我现在手上可没有什么值钱的好东西了,有能变现的都在你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