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下巴盯着牌面想了会,重新打乱牌面,洗牌切牌,这次他用自己的手法,洗出来的牌面完美如新。
“妈的,这还真邪门了!老大,你看,我用那小子的手法洗了变,出来的结果就他妈不对,但用自己手法基础洗牌,咋就没事了呢?”
青山男子刚要说话,蓝衫男子冲我招招手。“你过来再洗一次,这回,我肯定能看真切咯。”
青蓝双狐少说也是三十好几的成熟男性,可此刻看起来就跟小孩似得,对我的手法充满好奇,非要我再做一次给他们看,让他们研究。
说句心里话,能有机会跟这样的高手交流,那是我的荣幸,但师父曾说过一句话,千门没有朋友只有利益,台下是兄弟,上了桌兄弟也能成仇人。
表哥就是最好的例子,为了赌馆他可以杀我,而我也为因为韩雪想杀他,这个世上最不好琢磨的就是人心。
尊崇海哥的话,我一次次洗牌切牌,将最基础的洗牌法演绎到极致,认识放慢速度,他们也只是看出了点门道。
“我想起一个人,当年此人风头正茂的时候,也是用一招洗牌术骗过乾门门主,拿下当年赌王称号,嘶,那家伙叫啥来着?”青衫男子皱起眉头冲着蓝衫男子问道。
“好像姓尹吧!”青衫男子这么一说,海哥顿时想起了什么。“对没错,就是姓尹!好嘛,那家伙牛叉的,年经轻轻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不过好像没几年就销声匿迹了吧!当年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赌王的位置就换成了楚家,啧啧啧!”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开了,他们的话题我也插不上,本就对赌兴趣不大的我,索性走到七爷身边坐下。
“刚刚我在想,也许放你一人出去闯荡或许是对。”七爷颇有感慨的说道。“看着你跟他们在一起,有种送孩子远走高飞的感觉,哎,看来是真的老了。”
我低下头没说话,七爷一直像慈父般关爱着我,如果没有枯木族,或许我还依附在他身边当个安逸的小二爷。
“我没有那种感同身受,老妈死的早,老爸另娶,我有个妹妹,他们一家三口才是真正的家人,而我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懂七爷这种心境。”
点燃一支烟,忽然想起远在农村的父亲,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是否安逸。
吐出烟雾自嘲的笑笑,七爷的手盖在我手背上,五指用力的握了握,他望着前方,我侧脸看向他,心想,如果我老爸也像他这样,我会不会像正常人一样走完这一生。
墙上的挂钟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