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堤岸上演了场生死时速,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油门踩到底,感觉整个车身都是悬空的,可即便如此,车尾溅起的水花越来越大。
不敢有丝毫大意,全神贯注盯着前方的坡道,一口气冲了上去。
紧随尾后的海浪拍打在坡道上,汹涌的海水退回海里,溅起白色泡沫残留在石壁上,海风吹起,泡沫破灭,眨眼即逝的瞬间就这么荡然无存。
我站在堤岸高处,静静的望着不断冲刷着坡道的海浪,心胸激荡起伏。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面前,人是那么的渺小微不足道。
“小伙子,这里每年都有不少人丧身在海浪下,你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逃过此劫,也算是件庆事,以后我可不想在看到你咯。”
中年大叔拍拍我肩膀,背着手朝着沙滩上的急救中心走去。
回到小旅馆,柜台上人来人往,前台的小姑娘忙得不可开交。
拿了早餐券坐在餐厅吃早饭,身边都是些陌生面孔,我突然发现我的生活并不会因为某些事而发生变化,除了心里的某个角落空了外,我还是我,他们还是他们。
用过早饭,我早早的去游戏房开店,想了整完啥都没想明白,只搞清楚一点,我叫王栓,从农村出来的娃,一个只会千术的无用之人。
当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定位后,很多想不明白的纠结也都迎刃而解。管他命案管他谁是谁,老子不干了。
拉开卷帘门,喜宝已经起床收拾东西,串串从墙角窜了出来匍匐下身子冲我龇牙咧嘴。
趁我不备,串串冲了上来咬住我的裤腿摇头晃脑的撕咬起来,我一脚将它踹飞,它扑到在地对我戒备的呜呜叫着。
喜宝赶紧过来抱起串串安抚几句后,关进笼子里,喂了狗粮和水后,才不好意思的跟我说道:“小二爷没伤着吧,这个看家,认不得你。”
听这话心里满不是滋味,一条流浪狗都知道要顾家,而我却整天不务正业干着那些逼样的事。
游戏房被打扫的很干净,空气里冲塞着清香剂的味道,柠檬香一直都是我喜好的。
前几天听胖子说喜宝家里有喜事,包了个大红包,让他回去准备下回老家玩几天再上来。
喜宝拿着红包眼泪哗哗,说这辈子没遇上个好主雇这次值了。
“别啰嗦了,今天关店休息一天,带你去买点这边的特产,坐飞机回去。”
不等他多想,叫上胖子和苏婉,拉上陈丽,五个人刚好一部车,朝着市中心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