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人,又问:
“你一直在练剑?”
当然不是。她才从外头回来不久呢!
但这话若是告诉了他,岂不是要被责罚?可又觉得自己瞒不过他的眼睛,便摇摇头。
“去哪儿了?”他淡淡问道,不见面上有半分不悦。
“我回房休息了一会儿,”她解释,“练了这么久有点口干舌燥,所以回去饮水。”
说这话时,她心虚至极。可自己的身份又不得暴露,只能咬牙道。
云晔见她低着头并没有追问,只让她进屋将他榻边的长剑取出来。
长剑在手,她眸子放光,这正是那天夜里看到云晔练剑时用的。剑身以玄铁而铸,剑鞘银白雕琢银云麒麟纹络,垂挂着银色白玉流苏。可见其主之冷淡。
“公子,您的剑取来了。”赵卿卿将剑递给她。
云晔将剑鞘丢给听风,手上之剑刃如秋光,映着一袭绛紫纱裙。
“过来,”他望向她:“与我练剑。”
让她去取剑就是要与她练剑的?她早该想到。
“好。”她撇嘴。
云晔剑法飘逸高超,招数变化无穷,又一直主动出击。可赵卿卿还是初学剑术,自然不如他运用自如,随心所欲,光是退避便已手忙脚乱。
可云晔竟然对她丝毫不让,全然没有当做是练剑的意思,几番击落她手中的长剑。
见他眸光凛然,宛如手中长剑的冷光。
赵卿卿心中满肚狐疑,公子今日又是怎么了?每一招都势如闪电,简直是要将她刺出窟窿来。
二十招下来,尽管赵卿卿使劲浑身解数,也无力招架他这剑法。况且她此前便在练剑,如今更是疲累。
她实则委屈,他这哪儿像在练剑,分明就是将她当做仇人对待。
于是,在他再一次执剑刺来时,她没有抵挡。只放下手中的剑,闭上了眼静候那一剑。
剑“哐当”落地,风似乎在面前凝滞,她还不敢睁眼。
“不怕死吗?”对面的声音传来,可见其心中气闷。
怎么可能不怕?但这样下去她也会累死的。
听到声音她才睁眼,云晔将剑丢给听风。
“你这样下去我才会死呢!”她小声嘟囔。
见他斜睨自己一眼,她一改面色粲然笑道:“公子您剑术高超,我要是再比下去手腕都要断了。”
这可是实话。几回被他击落长剑,她的手腕震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