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老城主面色枯槁紧阖双眼,紧皱的眉间能令人看出他的不适。他面上满布皱纹,身子因病变得瘦骨嶙峋。
屋中有三四位婢女,正是为伺候老城主。
站在屋中,赵卿卿只觉得压抑非凡。
云晔上前诊脉,又检查了一番老城主的状况。其实这只不过是个形式,他早已知晓老城主实乃中毒所致。
在众人面前苏晟岸还是装出一副关切模样:“云大夫,怎么样?”
“城主并非患病,而是中毒。”此话一出房中人纷纷震惊。
苏晟岸面色不好,忽然长叹一声,悲切哽咽:“可怜的外祖父啊,都是表姐和表弟害了您,可怜您对他们这般好,他们竟还在您身患重病之时趁机下毒,好夺取城主之位。”
房中其他人亦是垂首抹泪。
苏晟岸演得情真意切,若不是早知真相,赵卿卿恐怕早就被其蒙蔽了。
戏毕他又抹了抹泪,对云晔道:“云大夫,此事乃家事不宜宣扬,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云晔被苏晟岸请到案边。
房中人皆被谴退,赵卿卿自然也没有再待在里面的理由。
站在房门外,赵卿卿好奇的四处巡视。
侯任雄正站她对面,她偶然与之目光交汇之时,正见他瞪自己。
她也懒得理他,又觉闲得无事便整理筐中的药草。
半晌后,见筐边地上有黑影。她抬眼一瞧,正是身材魁梧,下巴一抹黑胡茬的侯任雄。
他抱臂走上前居高临下,粗着声问道:
“小子,这些都是什么药草?”
未料到侯任雄会忽然问出这样的话,难道是试探她?
见她不应答,侯任雄怒目瞪眼吼道:“喂,臭小子,我问你话听到了没有?”
赵卿卿撇撇嘴:“听到了。”
她望着筐中杂乱的草药,好似十分熟络的向侯任雄介绍道:
“这是车前草、益母草、夏枯草、金银花、白头翁、马苋草……”
“行了。”他粗粗的一声打断,好似有点失望。
哼,还想试探我?赵卿卿心中暗道。
她们南疆满是草药,自小她吃过的草药比盐还多怎么会不认得?且从前萧沐风一直在她身旁学医,很多东西她也是耳濡目染。
虽然自己不精通医术,但知晓这些已经足够忽悠侯任雄的了。
一盏茶之后。
云晔与苏晟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