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搭在一块厚实而温暖的东西上,半晌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缓缓睁开眼。眼前是宛如白雪的衣裳,自己的手正搭在某人腹上。
她蹙眉,自己怎么会在这儿?昨夜明明离他还有好些距离呢!
抬眼正见他望着那个小窗,并未看自己。她骤然直起身子,赧然从他怀中移出来,不敢看他的眼。
狱卒见赵卿卿是个男子,自然便也不觉得稀奇。
但赵卿卿着实羞怯,又念及有狱卒在一旁,“师傅,对不起,我也不知为何昨晚竟压着你了。”
若只是压着就好了。
云晔风轻云淡:“嗯。”
公子真是面不红心不跳的!
正在此时,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正是侯任雄带着一众侍卫前来,他命狱卒将牢房打开。而后带着侍卫将赵卿卿与云晔带走。
“喂,你们又要干什么?又要带我们去哪儿?”赵卿卿挣开侍卫问道。
只要看到侯任雄,她就觉得没什么好事儿。
一路上赵卿卿问了许多回,侯任雄颇为不耐烦转头吼道:
“臭小子,再吵我就把你绑了再堵上你的嘴!”
“坏蛋!”若不是云晔叫她暂时不动声色,掩藏自己懂武之事,她早就按捺不住了。
侯任雄冷哼一声:“反正你也活不久,本大爷懒得与你这个毛头小子计较!”
“嘁。”她撇撇嘴。
明明就是她不与他们计较。
她还不知云晔的计划究竟如何,但云晔曾说他们一定不会有事,她便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有事。他说让她隐藏武功她亦是听其所言,不用武力。
府中挂满白绸,婢女小厮也尽数换上素缟,显然是老城主已然逝世。
赵卿卿轻叹一声,原本要来救老城主可却还是让他过世了,她心中满是愧疚。
侯任雄将两人带出府外,城中心台下百姓摩肩接踵,围观台上之事。台上放置两个木架,木架周围则堆着柴火,不远处则是白衣的苏晟岸。
苏晟岸坐在椅子上以手帕抹泪,看似哀伤至极。见两人被带来,他立即起身走到台中。
“城中的百姓们,老城主逝世乃众人所不愿,苏某亦是痛心不已,外祖父这般好的人为何竟这样去了!天道不公啊!”苏晟岸声音激颤,听得百姓们不禁潸然泪下。
“外祖父不明不白逝世,苏某自然必须彻查到底,经调查才知原来是庸医害人,”苏晟岸指向云晔与赵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