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卿胸中好似有什么压在心头,沉重也难受,霎时觉得心中充满了委屈。
夜幕降临,天色昏暗。冬日的风肆意刮着她的青丝,青丝飞扬在空中。寒风刮过时,她身衣裳显得单薄,冷意从四面侵袭而来。
公子为何要这样对她?她不明白。
难道身份地位当真如此重要?难道只因着北堂琼裳乃洛笙宫宫主而她只是一个小侍卫,所以她便是错的吗?
因为身份便可以如此是非不分?
难道真如北堂琼裳所说,身份才是他们最看重的吗?
她越想越不明白,越想便越生气,胸中积压的委屈便越来越多。
忆起今日之事,想起那人严肃的面庞和带着冷意的言语。她心中的一盏水似乎被打翻,不得平静,即使看着周围的景色亦是心烦意乱。
这里是北堂琼裳的洛笙宫,不是她的家。
她将手腕的布摘下,露出可怕的伤口,伤口还渗着未干的血。这便是北堂琼裳今日刺到的伤口。
这伤口第三回受伤了。
孤单的身影穿过洛笙宫的庭院,来到马厩。
她不喜欢这里,一点都不喜欢。
苍茫夜色之中有个娇小的身影打开马厩,将流星从里面牵出来。
洛笙宫侧门外。
苍穹低垂压至头顶,没有一颗星辰。北风呼啸,萧瑟吹过脸颊。
这里人迹罕至,清冷至极。
她独自坐在宫门外的阶梯之,拉着流星的缰绳。
面的泪珠骤然滑落,她哽咽着对流星道“流星,他们为什么不相信我?都不听我的解释就说是我的错。为什么身份就这般重要?难道一个小侍卫就一定比宫主低贱吗?可是在南疆就不会这样,从来就不分高低贵贱,不看身份地位的。”
她抬眼,泪眼模糊“流星,我忽然想回南疆了,我想师兄们了。”
流星垂下头,舔了舔她面的泪水,好像在安慰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