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轻轻拭去她面上的泪水。
“先起来用早膳。”
赵卿卿从榻上探头看了看外厅,只见一片寂静:
“阿爹阿娘呢?还有八师兄九师兄怎么也不在?”
他眸色忽明忽暗,略微沉吟:
“卿卿,欧阳瑾瑜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大惊,明明昨夜他还活生生的在她眼前,为何会死了?
又见二位师兄不在,她恍然大悟,定是昨夜师兄们救的自己。
难道是师兄们失手误杀了欧阳瑾瑜?
她越想心中十分不安与焦急,顾不上与云晔多言连忙下床穿鞋,跑向前院。
赵卿卿得知阿爹阿娘正在紫竹院,原想叫上他们为师兄求情。
但因着金蛊节上金蛊选中之人忽然病情恶化,赵善之与叶笙正在闭门为其医治,故此并无暇顾及其余事。
前院喧闹,各大留下出席上官忆寒婚宴的门派皆数在场。
余欢霆与文子隐还有四大婢女正跪在院中,厅前是玄仪宗宗主欧阳振华正在言语。
各大门派有的为之惋惜,有的幸灾乐祸。
刚经历丧子之痛,欧阳振华眼圈微红,满腔愤懑。
他的眸子闪着寒光,恨不得将地上两人千刀万剐。
花深红肿着眼,悲愤的指控余欢霆:
“宗主,就是他,是他害死了公子,公子面上的伤就是被他的五位十方刀伤到的,一验便知!”
“欧阳公子面上的伤确实是我伤的,但我没有杀他,我也不知为何他会死”
欧阳瑾瑜确实不是自己杀的,但余欢霆心中亦是十分愧疚。
在大师兄和师姐的成亲当日发生这样的事他很是惭愧,且现下根本解释不清欧阳瑾瑜并非自己害死的。
“怎么可能不是你杀的,当时只有你们二人,不是你还有谁会害公子?”花深反驳。
文子隐焦急,连忙道:“欧阳宗主,师弟与欧阳公子无冤无仇,他不会害欧阳公子的,望您明察!”
“你们二人同流合污,共同谋害公子,你还敢狡辩!”引月痛心绝气。
欧阳瑾瑜死后,她们就什么都没有了。是这两个人毁了她们的一切。
“你们血口喷人,是你们故意将小师妹引到后山,谁知你们是何主意,现在还诬陷我们杀了欧阳瑾瑜”余欢霆道。
他们本就是为了救赵卿卿而到后山的,若不是欧阳瑾毓意欲对赵卿卿不轨,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