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戈眉间轻蹙,望着浑身湿透之人道:
“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伤心。”
“我讨厌他!”她青丝之上的雨水和眼眶中的泪水一同滑落:
“明明要成亲的,为何忽然要取消婚约?”
越戈看着她眼眶与鼻尖红彤彤的模样道:
“人本就有自己的欲望,有些人为了欲望不择手段,他就是如此。”
赵卿卿抬眼望着他:
“难道你不是吗?”
他跟着莫无言坏事做尽,五毒派被陷害也有他的原因。
越戈撇开眼不去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纯净如泉水不带半点污浊,令人不忍直视。
“我是我,他是他,”越戈沉吟道:“至少我不会为了权势抛弃所爱之人。”
她望着越戈,见他神情好似有些悲伤,狐疑问道:
“你可有爱的人?”
越戈微微一怔,并未回答她,直接将她从地上拉起。
“再不回去夫人会担心。”
她总感觉,越戈好似比从前与她初见时多了许多心事。沉重的东西压在他的心上,令他不再似从前。
赵卿卿没有再问他,只默默的跟着他,由他送回赵汐之的屋子。
待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她又饮了些姜汤方才歇下。
烛火惺忪,橘黄的灯光映着桌边之人的面容暖和了几分。
赵卿卿从怀中掏出一只收在怀中的粉色玉镯,她将玉镯捏在手中轻轻摩挲。
这是云晔曾经送与她的东西,那时他说这是他送给她的聘礼。
来了嗜血堂之后,她怕玉镯会被损坏便将它一直收在身上,方才没有被北堂琼裳发现。
“卿卿,怎么了?”赵汐之坐到她身边,见她一直望着那玉镯便问道。
赵汐之这两日得知了云晔之事,她知晓赵卿卿心中定然很是难过。
赵卿卿望着玉镯思忖片刻,抬眼望向赵汐之肯定道:
“姑姑,我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