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地吐了口热气。
他的目光很自然地向下挪去,但是很快,他忽然反应了过来。
虽然酒意朦胧,但他还是注意到了荼蘼窄小的溜肩膀……确实是只有一件浅薄半透明的纱衣。
“嗡”地一声,赋云歌虎躯一震。
他忙不迭连滚带爬从荼蘼身上下来,她却还没醒。赋云歌晃了晃头,却久久不能平静。
好家伙……他现在才似乎意识过来,刚才自己在做什么没道德的事。
这不是窥伺少女睡颜么?这不是很变态么?他吃惊地捂住嘴,开始混沌着检讨自己的行为。
直到荼蘼轻微的呼吸声传入他的耳朵,他终于才缓了口气。
实在是……没办法啊。他一倒头,干脆跟开始一样躺了回去,只是朝另一侧转过身,不去面对着荼蘼的方向。
没错了。这件事自己肯定没错。他还有点沾沾自喜似的想着,这是他的帐篷。荼蘼走错帐篷,自己没把她撵出去,还是蛮契合人道主义的……
胡思乱想着,他很快结束了一天的车马劳顿和深思熟虑,带着稀里糊涂的酒意进入梦乡。
而在此时,帐篷以外,缓缓探进了一对脚步。
…………
翌日清晨,营地的雾气缭绕。山阴潮湿,深浅的植被呼吸着,在空气中织着氤氲的薄纱。
赋云歌身躯疲惫,这一觉虽然条件艰苦,但有赖酒意催眠,他还是休息得不错。
身上的外伤已经快要痊愈,真气在一宿不知不觉间弥补了很多。
淡淡的清香飘来,赋云歌平时已经习惯。这是荼蘼身上独有的味道,像是百花的芬芳,还带着青草的馥郁,但却说不上究竟是哪些花草。
酒劲已经消化,但他还是感觉后脑勺昏昏的,迟迟没有睁开眼。时间应该还早,外面静悄悄的还没有人的声音。
咿呀啼叫的林间鸟,歌喉无比清丽明媚。伴和着荼蘼的体香,赋云歌感觉头脑无比干净,好像得到了净化。
睡意尚未褪散。他刚打算继续眯一会儿,忽然听到背后传来悉窸窣窣的声音。
没有在乎,赋云歌稍微往旁边挪了挪,打算继续沉眠梦乡。
但是,很快他的背后传来一声惊讶得无可比拟的尖叫。
“呀——有色狼!”
荼蘼跪坐在地铺上,衣衫很不整齐。她慌张地抓着被子包住身体,一脸错乱面色通红地看着旁边躺卧的赋云歌,吓得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