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毁于一旦。凌子风只是默默的看着,还能哭出来的感觉,有时候真的挺好。
如今的凌子风,早已经忘记了哭是什么样子。他的眼泪,在那个十多年前的寒冬之夜,已经彻底离他远去。此后的他,只为了心中的仇恨而活,再也不会流泪。
琴府后山,一片茂密的小树林下,一堆黄土,一座新坟埋旧人。白幡飘荡,纸钱飞扬,还有那经久不息,凄然的哭泣声。墓碑之上,铭刻着血红大字:先父琴冬阳大人之墓,不孝女琴心泣立。
凌子风叹了口气,无论是英雄豪杰,或是江山之主,乞儿百姓,最终都不过是一杯黄土,几盏清烛,两块碑石。
心中无比憋屈,原来一直都是自己错了,没有人能真的主宰自己的命运,于是愤然拔剑,不故身上的内伤,以剑代笔,凝气挥毫:一生至善为人杰,天道难测是人心。恨海难平入幽冥,唯愿苍天可泣血。
森寒的剑意蕴含在墓碑上,铁画银钩,莫名难测。那是对苍天不满,恨世道不公的极致怨念。
凌子风刻完祭文,血剑归鞘,脑海才清醒了一些,似乎自己又被血神剑中的残魂影响了意志,深吸了口气说道:“琴姑娘,还请节哀,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琴心闻声点了一下头,恭恭敬敬的向父亲磕头道别:“爹,你安息吧,女儿要走了。女儿一定会找到娘亲,手刃殷慕骨,为你报仇。”
众人向着墓碑鞠了躬才转身离去。作为江湖世家之主,名满天下的江湖豪杰,理应受到他们的尊敬。小兰颤扶着自家小姐,慢慢的跟在后面。
回到琴府,琴心也只是带了些衣物银两,又托了一些街坊德高望重之辈,将家财散尽,分发给周边百姓困苦之人,委托他们代以办理家中后事,也算是为死去的父亲积下一点阴德。
岳阳渡口,凌子风遥望着平静的河面说道:梦然,你跟雨衣返回中州去吧,此去东陵,路途遥远,生死难料,你俩就不要掺和了。
“什么?你让我们回去,我才不回去呢,”
“你凭什么赶我走,你将我劫了出来,现在却要我回去,我告诉你,没门,”任雨衣一听立马不干了,双手叉腰就大声抱怨,接着还补了一句:不,是连缝都没有。
凌梦然脸色也有不好,心中别扭得紧,看了琴心一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不错,伤心谷,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人手太多,我照看不过来,更何况,殷慕骨未死,他背后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