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赶路钱都给了车夫,还送了他一匹马,让他往回走。
接下来的路程,由迟暮亲自坐镇赶起了马车,其他人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见凌子风没有出声,也就没有多问。
凌子风目光在凌梦然,琴心与小兰的脸上一扫而过,只是目光收缩了一下,便转过头去了。
在车马呼啸而去之后,两位伙计关上大门继续去补回笼觉,山岳楼又回归到了那死水一般的沉寂之中。
洪川,
不老峰,
一个中年男人伫立在悬崖边,冷锐的目光正望着东方的旭日升起。
在他身后,则有数十个衣着血色披风,一声黑红相间长袍的男子恭恭敬敬的站立在哪里,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属下弟子。
“尊座,有信送到!”
一名弟子从远处跑过来,身上的披风蜡蜡作响,神色恭敬的半跪在地伤,手举一枚小小的竹筒。
中年男人伸出拢在袖子中的白皙大手接了过去,将竹筒内的纸条打开来一看。
只见他苍劲的面容上,肌肉鼓动,青筋浮现,纸条被他单手一握,就化作飞灰,飘散在晨辉中。
“混账,这么简单的事都会被发现,他是吃,屎长大的吗?谨溪小姐人在哪里?”
中年男人冷声大吼,将怒气全都撒在了半跪在身前的那名弟子身上。
“尊座,谨溪小姐正在赶来的途中。”
那名弟子瑟缩着脖子,低垂着眼帘,连头都不敢抬起。
对于面前这个正怒气升腾的尊座,动辄打骂,盛怒之下斩杀弟子的事可没有少干。如今他虽然是遭了鱼池之殃,但他可不敢保证尊座不会杀他泄愤。
“哼!”
“都给我打起精神,这一次本座亲自出马,必然要将噬魂剑,轮回剑典带回去,谁要是误了本座的大事,雪漫空的下场你们是看到了。”
中年男人一声冷哼,眼神阴冷,嗜血的话语让一众弟子吓得后背冒汗。
想起雪漫空的下场,他们不禁脚下打颤,有些站立不住。
当初雪漫空正是空手而回,被尊座施以分筋裂脉手,全身洞穿七十六个大洞,倒挂在树上两天两夜。当他们把他放下来的时候,雪漫空就像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整整一天都爬不起来。
更残酷的是,尊座严令不准任何人救助他,虽然最后雪漫空还是保住了一条小命,但是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时光,那一身伤势是别想恢复了。
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