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却不满道:“不信算了!老子就当没你这个亲戚。”
“唉...等一等啊...让我仔细想想...”怀渊的阻拦脱口而出,心里却矛盾的要死,不知应该作何决定。
一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边是待他不薄的朋友。
一边是拯救亲人的心愿,一边则拼命对抗着道德沦丧给他带去的不安。
他耷拉着脑袋,努力整理着乱作一团的思绪。
此前好不容易才找回的些许神格,此时也早已荡然无存了。
魏源则抱着双臂不断催促:“快点决定,快点快点,再耽误些工夫,那两个凡人该起疑了。”
但怀渊却仍在纠结,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或者干脆说是一个借口。
一个能说服自己出卖林悠的理由。
一个能安抚心灵,让自己少一点内疚的借口。
到底是应该复活父亲,还是眼睁睁看着隗渊夺走林悠的一身本领。
相比之下,好像父亲的命运更重要一些。
但凭什么让林悠承担后果?
凭什么让一个毫不相干、甚至与父亲都未曾谋面的年轻人,为复活一事付出代价?
算了!
算了算了!
无毒不丈夫!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于是怀渊咬了咬嘴唇,眉眼一沉,邪念肆起,抬起眸子盯着隗渊好生看了一会儿,才一字一句地说道:“好!我今天就帮你设计我朋友一回,但你必须做成承诺,一、事成之后立刻复活我爹,二、只取对方本领、不伤对方性命,成不成?不成拉倒!”
“呵呵呵,看你那副没干过大事的怂样。”隗渊闻言歪嘴一笑,又将弧光草往怀渊手中一塞,阴冷地说道:“放心好了,复活你爹,不伤姓林的小子,老子心里清楚的很,用不着你来教老子怎么做。”
话毕,他便大摇大摆地去了,怀渊也只得耷拉着脑袋、惴惴不安地跟在对方身后。
等茶取好了,水打足了,两人再次回到了茶桌跟前,隗渊登时收起了那副阴险狡诈的嘴脸,搬出此前好客的态度,极其热情地又是斟茶又是倒水,还时不时给林悠分享一些品茶论道的心得,仿佛刚才的阴谋根本不存在似的。
随后隗渊又刻意问起林悠与怀渊相识的经过,林悠自然如实回答,给对方详细讲述了一遍。
隗渊则故作认真的状态,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微微点头,就好像一位慈爱有加的长辈、一位平易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