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张行也没有给‘丈人’做什么遮掩的好心。
“如此,恕我不能做你这笔买卖。”虞常基见状,叹了口气,立即就将路堵死了。
张行笑意不断,他深切怀疑,自己刚才说不说、应不应,都不影响这个结果,但不耽误他继续做最后一分尝试:“实在不行,做个大郡郡丞,官级不变,也不是不行。”
“不是这个的事情……理由有三。”
虞常基即刻驳斥,平静解释。
“其一,你做伏龙卫副常检应该还没满一年,不是不能调任升迁,但这种属于超阶与特例,是要南衙复核的,几位相公都能看到;
其二,你是曹中丞曾经想收为义子的人,而且这次加勋也是他将你定到了从五品,一旦复核,露了出来,我必然要为你得罪曹中丞,不值得;
其三,你是白大小姐看中的人,却避开白相公行此事,我也不想为这事,招来你丈人不满。
说白了,你这人太出挑了,不是什么没名头的,如今南衙局势又很严肃,我不想为你得罪人。”
张行点了点头,表示会意和理解……还能如何呢?
“如此,早些回去吧。”虞常基抬手送客。
张行丝毫不动,却当场含笑反问:“都说虞府公平买卖……虞相公不做我这生意,但应许的折扣,难道不该返回来吗?”
虞常基愣了一下,终于也笑:“不错,刚刚那个消息非比寻常,值个几千两,但你难道要我反过来与你几千两银子吗?”
“愿求墨宝。”张行指了指案上文字,拱手以对。“否则匹夫心难平。”
这话好听点是英年豪气,难听点是没有自知之明,但虞常基居然不气,反而彻底大笑。
笑完之后,这位相公居然又取了自己私印,从容加盖,复又将差不多已经晾干的文字卷起,直接向前递给了立在门槛内的买官者,这才来打量对方:
“如今的年轻人都这般自恃吗?”
不待张行言语,虞相公复又自行感慨:“不错,你再小再弱,都是有自己的力量的,确实有资格自恃,不像我……不过,时日流转,天意难测,得在变局一直把握住自己那份力量,使强力常伴己身才行。”
“虞公教导,必当铭记在心。”张行听得有趣,又得了对方的书法,毫不犹豫,直接拱手谢过,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来的干脆,走得利索。
然而,且不说张行金子送到人家家里都只能无功而返,只说张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