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也只是差一步,便是想做事情,也是自家来做,又何必给这两位当个三当家、四当家?到时候你要有心,就来找我,咱们一起试试做点事情。”
雄伯南听得清楚,晓得此间四个人,三个都是怀着鬼胎的,只自己没有心眼,但还是忍不住反驳:“张三郎何必自嘲……我看你是个真讲义气的,当日怀戎送我出去,今日又来救徐大郎全家的命……”
“就是这个意思。”张行霍然起身,坦荡以对。“我今日来,只是因为当日河上徐大郎与我有过一番义气,甭管最后受没受,终究要还回来,所以只是私交,只是要救他全家性命……至于他一个恃强凌弱的中原豪强,反不反,有没有气魄,将来什么前途,干我一个北地农人什么事情?天下板荡,道路腥膻,若真起了大志气,来救天下人,那要救的人多了,总轮不到先要救他这种强人吧?告辞了!”
说着,居然直接转了出去。
雄伯南听得血气上头,跺了下脚,便要直接追出去,但到底醒悟过来,复又回头相顾剩下二人:“这张三郎若是被靖安台的人撞上,免不了是个麻烦,我去送个五六十里……你们且忙着。”
说着,也直接出去了,真就将徐世英跟李枢留在原地,以至于愣了许久,外面人马嘶叫起来,方才尴尬对视。
“谁能想到,彼时道旁相逢即别的一名溃卒,竟然是这等人物呢?”李枢喟然一时。“我在东夷两年,也未见几个像样的豪杰。”
徐大郎只是掩面干笑,却又一时黯然。
另一边,张行借了一匹马,让黄骠马空置,径直打马往归军城。
而紫面天王雄伯南又是个傲娇的性子,觉得张行义气,想要偿还当日恩情,却不好当面说的,只是仗着紫霞真气的夜间并不太显,在后面远远辍着低空而腾……却不料,行不过三五里,忽然一道金光从自己侧后方闪过,硬生生将他逼停。
二人打了个照面,雄伯南一时诧异,继而醒悟,然后小心拱手:“是白巡检?”
“是常检。”白有思在夜中相对。“我怕徐大郎下黑手,所以跟着张副常检过来的……有劳天王了,请回吧!”
雄伯南有心想问对方跟张三郎是什么关系,又为何看不上徐大郎?而且这番威势,俨然成丹,而且进展深厚了,如何这般厉害?
但终究还是觉得这些话有些多余,而且委实不熟,便不尴不尬的一拱手,转身回去了。
至于张行,他继续驰马而走,沿途遇到过数次乘夜逃散的民夫、军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