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中不听军令,擅自行动;我本人也在得胜后放松,以至于被张长恭打了个措手不及……而想要提高军事素质,一个在于军事经验,另一个在于战后及时总结,外加必要的训练。”
“第三条,山头主义弥漫,哪怕是东线部队全部溃散,排兵布阵也依然需要顾及山头,部队有没有原本头领坐镇,战斗力简直天壤之别。”
“第四条……”
张行嘴上来说,手下来写,顷刻间便写满了一张纸。
白有思抱着长剑立在门内,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
终于,白有思在对方换纸的时候开了口:“三郎……你是在专门说给我听吗?”
“是。”张行抬头来看。“难道我写这些东西还要背着你吗?再说了,你不是还在观想我吗?自然要尽力把心里所想所思告诉你,以作襄助。”
白有思想了一想,点点头,复又摇了摇头:“还是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奇怪就对了。”张行笑道。“我自己做总结,自己誊写,还要专门给你做说明,太辛苦了……照理说,最妥当的法子,应该是我来说你来写,这样就顺了。”
白有思笑了一下,走过来,将长剑横在桌上,而张行也将手中纸笔放下,起身让开位置。
二人交换过来,白有思坐下,铺开纸张,提起笔来,却又察觉到了一丝怪异:“还是哪里不对。”
“当然不对。”张行起身后立在一旁,依旧来笑。“之前打仗、备战,时间紧迫,咱们一直没说……现在感觉到了吧?”
“什么?”白有思握着笔坐在那里,面上诧异一时。“还是白天那些话吗?”
“是也不是,应该更细致直接一点……”张行终于敛容。“或者说更深入具体一点。”
白有思心中微动:“怎么说?”
“我问你。”张行继续立在那里来讲。“咱们两人现在谁主谁从?当年在东都,是不是一般你来说我来写?”
白有思闻得此言,先是一笑,复又搁笔一叹。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张行在身后言道。“以前在东都的时候,我是你的下属,甚至可以说是受你庇护,缩在你的羽翼之下,这是公认的事情。而如今,来到此处,黜龙帮是众人一起创立,好不容易打开局面,帮中早有复杂体系,却与你无关……帮中上下,最多看在你的本事上和我的关系上接纳你,认可你,却如何愿意拱手将基业送上,奉你为主?他们连我和李枢都看不爽利的。而你既不能做主,我又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