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丹高手,意味着他在修行体系中达到了一个最起码不至于算落后的位置,且有了基本自保的能力;三年多的经历,使得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头和经历,很多人都知道他,或者与他打过交道,他做了一些事,获得了恋人、朋友,也树立了一些敌人和对手;而现在,随着大魏皇朝自家作死崩解,他又迅速参与其中,建立了一个组织并成为其核心,而且赢得了声望和地盘、掌握了相当的军事实力,招募和控制了相当多的追随者。
好像连本土的至尊神仙都注意到了他。
这就好像在大魏做官一样,一般而言做到郡守或中郎将就被认为是登堂入室,意味着你从此踏入官场的高阶层面,走哪儿都有个人的待遇了,腰杆硬的对上南衙相公也能说几句话,而甭管腰杆硬不硬,一句话都能让下面的平民百姓、寻常士卒生死无常……张行在此方世界,方方面面也大约如此。
他上桌了,登上棋盘了,天下无人可以忽视他了,一堆人的命运被他掌握了。
这其实是很多人毕生的追求。
但是,张三这不是自诩要做事吗?若只是求些富贵,他一年半前往武安郡上任途中为何要折回呢?
所以,一切似乎都刚刚开始。
张行的心态大约如此,白有思也大概能晓得对方后半截意思,所以跟着点头。
两人从这句话后,稍微安静了一会,张行静静的看信、抄录、扔信,白有思则坐在对面,背靠着墙壁,盯着自己的恋人发呆。
这似乎不仅仅是白有思的观想,更像是两人这大半年的直接相处和事实婚姻下,双方对对方都更加熟稔和放得开了。
想发呆就发呆。
就连张行之前提到的主次,也都坦然了许多。
“你说的确实对,我给人压力太大了。”就这么安静了许久,忽然间,张行看着手里的一封信,眯着眼睛继续了之前的话题。“你看这封济阴来的信就说,李枢在济阴城内这两月明显焦躁不堪,似乎是被我吓到了,甚至找过张大宣求助……你知道张大宣是谁吧?”
“知道。”白有思回过神来,也一时好奇。“这信谁写的?李枢找张世昭问什么?这人又是怎么知道的?谁能在城内监视这俩人?”
“是一个叫张世昭的写的。”张行平静做答。“按照他的说法,李枢找到张大宣,说他既想做帮内核心,又不敢赌上性命,就问问张大宣这位聪明人有什么法子能对付我。”
“你看你把人逼成什么样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