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战马挂着铃铛,背上则有半面红色披风,腰上还有一个张三爷亲手设计的小皮包,专装公文。
城头上,韩副都尉看的口干舌燥……这不是修辞,而是实话,因为素来好学的他一边看一边蘸着唾沫在身前城墙砖上写写画画,以图记住一些东西,早就干的厉害了。
与此同时,他的部属们也多目瞪口呆。
而就在韩二郎看的入神之际,忽然又听到耳畔一阵惊呼,匆忙一抬头,却又见到一面红底的“黜”字旗出现在了视野中。这下子,便是韩副都尉也不再临阵学行军了,只是怔怔望着那面旗帜,发起了呆。
无他,虽然人在河北,可紧挨着大河的他之前两年间却无数次听人说过这面旗子,也听过无数相关人员的故事。甚至,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在这面旗子出名甚至出现之前,他其实也是一名相关故事中的参与者。
“二哥。”
年纪比韩二郎大一圈的队将张老五忍不住开了口。“城下的莫不是当初驱乌鸦放火烧了张金秤的那拨人?”
韩二郎沉默着点点头。
这引起了周围一群下属官兵们的不安,尤其是跟着韩二郎混到眼下的博平县乡党,那一日虽然他们靠着韩二郎的出色发挥成功全伙脱出,但火起的太突然了,起火的方式也让他们印象深刻,神神怪怪的说法也一直没停过。
这世道,是真有神仙的。
而且按照经验主义来说,虽然神仙老早不在河北这种中央地界显灵了,可世道一乱,却又往往会打破惯例。
韩二郎也没有制止周围响起的这些噪音。
一则,他本人对当年的事情也心有余季,哪怕是曹郡守已经给他解释了是怎么回事,他心里也明白了,但依旧会惊惶于这种来自于当时认知外打击方式带来的离奇感;二则,原本就经历过正规的低级军事训练,且在这两年中的河北乱局中幸存下来的他也已经看出来了,黜龙军大张旗鼓,严整行军,包括之前奋力封锁城池,却反而说明对方只是过境,目标并不是自己负责的茌平,而按照方向来看,甚至不是清河郡……这种情况下,是可以允许兄弟们发泄几句,以逃避畏怯心理的。
乱世之中,能护得住手下都了不得了,报答一下不杀之恩兼知遇之恩的曹郡守也是可以的,但其他的,差不多就行了。
不过,眼看着黜龙军即将从城北的官道上离开时,旁边张老五突然又问了句话:“二哥,你说这得有多少人?”
“两三万吧。”韩二郎平静做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