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包括太原英国公白横秋、河间的河北行军总管薛常雄、幽州大营总管李澄、晋北雁门太守王仁恭、幽州和晋地本土的豪杰、自北地和巫族领地过来的混血部族,都曾那里纵横捭阖,以至于敌我难辨。
如今王仁恭虽身死,却不可能改变幽州大营对内对外的混乱局面。
所以,张行一度以为,幽州大营很可能会作壁上观。
但人家还是来了……唯独罗术和李立二人并至,却无主将,说明他们并没有像表面上那样团结一心,还是会内耗拖延罢了。
想清楚这一点,张行稍作释然,复又回头来对:“这是来打顺风仗的,不会为薛氏父子拼命,只要我们不露出破绽,他们来了也当白来……当然,肯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付。”
闻得此言,有人信服颔首,有人却面露难色,很显然,这种规模的硬仗和幽州铁骑的名头还是让人心虚。
“问题在于,官军既然有这么大建制的骑兵,可用的战术就变多了,哪怕是他们不大愿意提薛常雄卖命,咱们也必须要更改应对策略。”程知理想了一想,认真提醒。
“这是自然。”张行回复冷静,状若无事来答。“传我军令,扔掉乐陵在内所有在外据点,全军缩回到般县-平昌县之间,左右挟城,背靠豆子岗,以作防御……要大举起垒,般县-平昌两城之间不过三十余里,可以密集构筑防线,连成一片……除此之外,让所有外围兵马撤回时沿途破坏道路,砸断桥梁,于官军而言,所谓战机不过是凌汛前后的区区十几日,能迟滞一日都会有大效果。”
营房内鸦雀无声,只有文书军官和吏员记录不停,但这番看似早有准备的话,已经让之前部分紧张之人神色转而放松下来。
“龙头。”就在这时,贾闰士犹豫了一下,也开了口。“我之前负责王翼(参谋部)西线文书,大家计算了一下,都觉得还是要小心西面……西面可能会来官军援军,而且是精锐能战的一支援军,估计得有万把人。”
窦立德在旁想了一想,认真来问:“小贾头领是说武安郡的郡卒?”
“不是。”小贾莫名一慌。“我真没往那里想,我们是想说咱们去年大军渡河后,东都曾派屈突达率军一万渡河,在汲郡的渡口那里立定……只是我们赢得太快,他们没过来而已,这支兵马应该没有回东都,此时接到河间邀请,说不得会来……武安郡的李太守不是龙头至交吗?也要来打我们?”
众人闻得此言,愈发有些慌张。
“屈突达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