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南为首,综合有功军士、辅兵,以及被甄选的俘虏、降兵,外加王伏贝部、登州军,进行第二次整军预备,除了要补齐各营战损员额,增强工匠营外,还要新编五营战兵,并吸取此战经验,设立斥候、长刀、轻骑、重甲、劲弩等有专项偏略的营头;
除此之外,以上各组,必须严格执行黜龙帮的春耕相关要求,在驻地与行军途中恪守纪律、督促春耕事宜;
最后,将之前斩杀的窦丕、郭士平诸将,以及此战中官军队将以上被斩首者,一并传首示众。
事情自然算是顺理成章那种,不过,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张行张大龙头此番各种命令,全都以制式文书的方式下达,而且是一式两份,一份给当事人,一份存到了将陵城内。
而且,文书上还出现了一个新的落款——黜龙帮左翼大龙头领河北军政总指挥张三。
这些让黜龙帮上上下下议论纷纷,但却无人敢耽搁分到手上的重要差事,各自赶紧成行,然后私下继续议论纷纷。
除此之外,让大家感到在意的一点是,虽然说张行人在将陵,距离马脸河大营、安德、长河什么的都只有几十里,但居然只有新降之人陈斌和贾闰士寥寥几人留在了这位大龙头兼什么什么总指挥身侧。
结合着那晚的意外与发作,诸位黜龙帮头领们不免愈发谨慎起来。
当然,这就属于这些人想多了,张行留在将陵似乎也是有自己工作的,他实际上亲自承担起了所谓“春耕组”的任务,并且还处置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特殊事宜。
比如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俘虏和几个特殊的人事问题。
“曹大姐不想做头领?”将陵城外的十字路口处,一身便装坐在一个树墩子上的张行看着眼前的一位女性微微皱眉。“是担心窦头领那里不舒服吗?把他遮掩住了?”
“是……是有那么一点。”穿着一套简易皮甲的曹大姐,也就是窦夫人曹夕了,明显有些局促不安。“可主要还是觉得自己干的都是些营地里的杂务,既没有上阵的功劳,也没有直接管过军粮、军衣转运生产这些要害的后勤大事,就是带人分个军粮、做个饭、缝补一下衣服、扫一下地、埋一下粪坑……怎么能因为这个做头领呢?只怕其他人会说闲话。”
“我觉得这些事挺值当的。”张行认真以对。“值当一个头领,不然也不会叫大姐过来了……而且,咱们不缺会打仗的人,敢拼命的人,缺的恰恰是大姐这种愿意做杂事的人。”
曹大姐明显还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