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新一季的庄稼上——就跟他们之前一年又一年重复的那样。
而所有有权威和力量的人也都老老实实在自己地盘里一动不动的观看着去年已经死气沉沉的田野渐渐恢复生气。
大河上,甚至渐渐开始出现许久未见的商船,和跨地域的大宗货物买卖。
没人知道这种怪异的场景为何发生?也不知道这种场景会持续多久?
前一个问题对韩二郎而言是真的不懂,而后一个问题跟其他人一样,韩副都尉也明白,大家就是一句感慨,并非真的疑问——因为答桉可以从到处都在发生的“使者战”,也就是刚刚这张布告描述的内容以及徐师仁的进逼来看出端倪。
没错,春耕期间,一个极具河北特色的情形就是官道上到处都是那种几十骑军事巡逻队,以及类似配置的份属不同势力、立场混乱、目的不明的使者团队。
其中,前者非常在意边界的保护,具有极强的领地意识,而后者往往又需要穿州越郡,才能抵达自己真正的目的地……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因为敌我的复杂情况,经常性的爆发小规模激烈军事冲突,也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血腥和死亡,甲胃和弓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田野间的官吏士民,这是战争的间隙。
当然也提醒了素来耳聪目慧的韩二郎。
这位清河本地出身的副都尉看着战斗发生的地点,马上就意识到,这场战斗很可能真的是清河郡的官军试图进入平原地界冒险截杀谁,结果被巡骑发现,然后迎来了徐师仁的支援,导致了尽数被殪。
只能说,曹府君是忠臣孝子。
韩二郎摇了摇头,继续在雨中看第二份布告,却惊愕的发现,这份布告正是对他之前某个疑问的解答:
布告以那位总指挥张三龙头的身份来说话,说眼下这个河北能够暂时安定,全是因为黜龙帮进入了到了河北。
因为黜龙帮来了之后,首先是大大打击了官军,挤压了东都、河间的军事力量,使得这两处大大收缩防区;而这两处军事力量的离开和黜龙帮的抵达也给了各州郡自行发展军事力量的理由与刺激,让他们有机会加强了对各自州郡的控制;不过,最主要的还是黜龙帮做出榜样和表率,严厉处置了圈置人口的坞堡,收编了无处安置的义军,然后又破除万难主动推动和维护了春耕的秩序。
但是,这种安定只是一时的,暴魏视民为草芥,官府征发无度,世族豪强贪婪无度,肯定不乐意看到河北老百姓过好日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