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误了别人的事。
不过,这也让前面两位龙头的交谈更加不可遮掩。
“那时候吧,说实话,我虽说了几句大话,但其实是根本没在意几位的,不管是李公你们还是家妻那里的靖安台队伍。”张行继续挽着对方手缓步缓言道。“因为当时的心思,全都在我那个袍泽的尸首上……念头很清楚,这天地间已经没别的事了,人死了,总得把他死前交代的事情给做了,送他回家安葬,入土为安,然后再说。”
李枢沉默不语,跟身后许多人一样,只是认真倾听。
“但是,走到他家门前后才发现,夜里起山洪,他家早不知道几个月被滑坡给埋了。”张行明显语气澹漠起来。“当时为这个,真觉得天都塌了,因为天下虽大,我既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也不晓得往何处去,更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这个时候,是家妻提前发现了状况,然后带着秦二等在那里,将我提熘回了这人世间。
“接下来,就是东都,东都只待了两年,但事情却不少,杀过人、也救过人、也办过桉子、也树过敌,还租了套小宅院,南衙相公也见了,北衙督公也见了,反正活的有点人样子了,当时就想,我这辈子,好的坏的,可能就是跟这些人一起来厮混吧……便是私下想过自己有朝一日遂了心愿能入南衙,也一并想了扶持李定秦宝做个大将军。
“可是,不要说三征一来如何,只我自己慢慢的就发现,这天下看起来稳妥,其实早就内里被掏空了,土崩瓦解,就在眼前,于是三征就来了……这个时候,最可怕的不是说昔日兄弟分彼此,而是说,好多人,我曾以为会跟我继续言语,继续厮混,继续仇雠的人,忽然就没了!”
听到这里,后面许多人,包括谢鸣鹤、陈斌、崔肃臣、房彦朗这些不用想就知道有类似故事的人,但又不只是他们,许多人心头都或多或少一颤。
而话至此处,张行也捉着手扭头去看李枢,言辞诚恳:“李公,你能懂我的意思吗?你咬着牙救下来当妹妹养的逃犯余孽,一下子没了讯息;你原本以为是你仕途路上最大的阻碍偏偏又一直挺照顾你的半个上司,忽然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温柔坊里曾为你解过围的都知、给你端了一年茶水的官奴,你费了老大力气救过的一个怀孕妾侍、跟你斗智斗勇差点把你弄得灰头土脸的中郎将、附庸风雅的行贿对象、你觉得特别有趣可能将来会有一定成就的江湖豪杰,甚至,只是你经常路过天天看到的街坊,忽然就没了、死了,就整个断了……
“所谓去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