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应声。“不过如今风起云涌的,黜龙帮声势日大,也应该不差我一个凝丹才对……听人说,有河北的义军头领,当了一营将领,两战之后直接在大河上长啸凝丹?”
“有点夸张,但也差不离,乃是跟赵光一般,一啸之下任督二脉俱通了。”张行一边说一边加快速度,稍微用些心思后,汲水坑的面积和深度便迅速扩大起来,也明显遇到了泉眼,看到泥水涌出。“不过这也跟他经历有关,浪荡子,往年被所有人瞧不起,生逢乱世,偏偏又咬紧牙关,带着一帮子人反复试探、查验,大河上下南北混迹了两三年,最后才为时势所迫入了帮,然后连战连为阵前军功前二,硬生生拔到头领领一营骑兵,自然是一啸通彻。”
王焯点点头,若有所思:“原来这口气憋了许多年,但终究是黜龙帮给了他一啸的机会。”
“机会多还是人家自己争得,就算一半是外力给的,也要再分一般给整个乱世时局,黜龙帮最多能给两三成……你呢?”张行挖完坑,贴心的挥舞裹着断江真气的铁锹沿着水坑拍起了台阶,甚至一路往岸上派去。“王大头领这些日子如何?内侍军又如何?可还妥当?”
“承蒙龙头关心,一切都还好。”已经开始铺第二筐烂泥的王焯看了看张行铁锹上的真气,想了一想,认真来答。“淮西起事后就更好了,四面无忧,商路通畅……我们下邑的丝织、砀山的水果周围人抢着要,据说都卖到东都跟江都了……没想到了做了反贼还要给同一拨达官贵人做衣服、备吃食,不过谁让他们给钱呢?我来时,已经安排好了灌既的事宜,下邑走濉水,砀山走汴水。”
“都说黜龙帮组织严密,但说实话,帮内也明显有区别的,你们内侍军最严密齐整,做这种大工程最干脆也效应最好。”张行略显感慨。“这次之后,你要挑选二十个擅长民政、工程、文书的人来,我要用在行台里……济阴这里的那几位,就留给李龙头来用。”
王焯犹豫片刻:“若他们愿意,我自然无话可说。”
张行点头,不置可否,只是继续来问:“徐州通商也方便吗?”
“方便的,而且徐州的治安明显比淮西好,甚至比梁郡好,但不给粮食和相关军资。”王焯自然晓得对方想知道什么。“韩引弓走后,徐州三郡(东海、下邳、彭城)落在司马正手中,照理说,此人如何不需要我来与龙头讲,但真没想到,对方出身高、武艺好,做事居然也如此踏实……”
张行没有吭声,闷声干活,修好台阶的他转而帮着运输起了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