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答复:“徐大郎说的有道理,既然有战机,还是要克服困难来打的。”
雄伯南、翟谦几人都不再言语,军事计划得以推行。
不过,这次“帐前食”的争议也充分说明了问题,因为这个简单的军事计划本身并没有明显的漏洞,只不过是抓住新情报尝试诱敌罢了,或者说,形成反对意见的主要缘由跟军事成败本身并没有太大关系。
反对者们普遍性是在担忧基层士卒无法在这种天气下维系战斗力。
故此,张行虽然坚持了作战方案,却也不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有这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正在扮演官渡时的袁绍,扮演赤壁的曹操,扮演淝水之战的苻坚。
一意孤行,结果一败涂地。
但是跟之前许多次一样,张三郎心中忐忑,行动上却坚决果断至极,吃完饭,军令便已经发出去了。
单通海别的事情上可能叽叽歪歪,但军事上却素来是果断勇勐一派,从不婆婆妈妈,故此,十七日,中午得到军令,下午时分,刚刚过河一整日的他得便立即率部弃营,折回了汴水南岸。
到了夜间时分,留县这里更是得到了单通海的传讯,官军已经抢占了黜龙军在汴水南岸的废营!
而且,单通海此时也已经获取了对岸三名凝丹高手的情报,乃是左屯卫所属左翼第一鹰扬郎将元礼正与右翼第二鹰杨郎将张虔达,而为首者乃是右御卫的左翼第一鹰杨郎将赵行密。
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一个不是凝丹的鹰杨郎将外加一个监军,分别唤作司马士达和牛方盛。
“是对的!”
在众人的瞩目下,徐世英很快从参谋们那里得到了反馈,然后向一众头领做了汇报。“参谋和文书们核对了情报……这几个人里面既有徐州方镇所属兵马,也有江都直属兵马,但都驻扎在淮阳的泗水入淮口左近……他们顺着泗水北上抵达徐州,然后被派往了西侧,没有任何问题。”
“赵行密其实是成丹高手,河北人,早年凝丹后被迁移到关中居住,主要依附司马氏。”白有思忽然开口。“张虔达出身河东张氏,是江都那位圣人潜邸护卫出身;元礼正是前朝皇室,元宝存的族侄;司马士达不必多言,是司马正的三叔,那位圣人的女婿;牛方盛是东都南衙牛相公的嫡长子。”
众人愣了许久。
还是张行一声叹气,环顾左右:“诸位,这就是关陇的实力,也是我为什么打起仗来小心翼翼的缘故……赵行密就是没回来的徐师仁徐大头领,张虔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