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仁义能解释的?恐怕还真有些威和畏的样子,就好似狼跟羊一般……可若是如此,张首席的威又在哪里呢?是怎么让徐世英这种人这么畏的呢?我一直没弄明白。”
曹夕仔细听完,过了好一会,她才认真来问:“夫君难道不畏惧张首席吗?”
窦立德当场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夫人畏惧张首席?”
“还是挺怕的。”曹夕低声来答。
“怎么说?”
“就是……就是说,张首席主意太多了。”
“主意多最多说他聪明,这也要怕吗?”
“不是这个意思。”曹夕缓缓解释了起来。“是说,张首席他的主意跟咱们平时用的都不一样,偏偏又都管用;而且不是一个主意两个主意,是一堆的主意;还不光是这种杂七杂八的小主意,还有什么新律法、新军制这样的大主要;更要命的是,这些主意是串着的,不是单个的……就好像一个人脑子里竟然存了一整个天下一样,可这个天下还跟眼前过惯了的天下不是一回事,照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只是他胡思乱想才对,结果眼瞅着他就把十几个郡的人和事都扳到他的主意上,好像还能行……这还不够吓人吗?神仙至尊也不过如此。”
窦立德想了一想,一时没有吭声,半日方才咕哝了半句:“不还是本事大的意思吗?实在是想不清楚,就当是那些人说的那般,就是黑帝爷教的呗。”
曹夕本想继续说,黑帝爷的规矩就在北地,也不是这样的……但想了想,还是没开口,反而说起了今日仓城遇到的趣事,也就是济阴来的小刘文书掏光家底买了珍珠金凤钗,结果被谢头领看到,嫌弃他不懂得带着一匹布,结果丝绸换之前人家金凤钗就戴头上。
曹夕说的开心,窦立德含含湖湖听完,却明显对此事没啥兴趣,以至于很快便有了倦意,只是随口而对:
“谢分管这次去江都是天大的功劳,等下次决议就是大头领了……徐世英跟小周头领也都在徐州立了不少功劳,不知道会不会给弄到大头领,这俩人都是有说法的。”
曹夕无奈,只能虚应了一声,也有些困倦之态。
不过,就在夫妇二人即将入睡的时候,窦立德忽然一个激灵,当场坐了起来:“那什么……小娘现在在哪里?”
“在……在吕头领手下做边境巡逻队。”曹夕不明所以,赶紧来答。“她求了首席好多次,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去处,这样过两年到十八了,就可以积累资历直接从军了……她对清河周边地形熟悉的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