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被动,要看人脸色;其次,打下黎阳后,实际上已经天下震动,不然曹林也不会来了……这个时候,周围那些有朝廷背景的势力,多少都会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眼睛一分一毫都不会躲开,如何能乱中取利?说句不好听的,若真有人趁机想对付谁,拿咱们必然是靶子。”
张行闻言,反而失笑。
徐世英见状,微微皱眉:“首席,我哪里说错了吗?”
“没有。”张行笑道。“恰恰相反,我觉得徐大郎这番话说的极好,但正是因为说的极为妥当,有些事情反而不必计较了……”
周围人眉头愈发紧凑。
“很简单。”张行继续笑道。“既然咱们黎阳一举,使得我们根本已经成为众失之的,那何必要躲呢?既然缺乏对付大宗师的主动手段,要看人脸色,那岂不是更无忌惮与计较,可以放手去做呢?”
众人心中醒悟,却又泛起一丝古怪,因为这个道理是绝对没错的道理,却不免让人觉得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这不是破罐子破摔。”张行坐在堂上首位,大开的堂门外正撒着牛毛细雨,而这细雨丝毫不影响南风从容当面吹入,撩动他身侧烛火。“因为首先我们要想清楚一个问题,那就是打黎阳到底值不值?对不对?如果对,如果值,那这个后果就该是坦坦荡荡来接受,而不是什么破罐子破摔……而依我看来,即便是考虑到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河北被什么大宗师领着强兵悍将一举铲除了,我也不后悔,甚至此事依然算是我生平之快意。当然,我向诸位保证,我会尽全力,不让事情至于此,而便是事情至于此,也会重新再起。”
“我也不后悔。”雄伯南干脆来言。
“无论如何,打黎阳再放粮都是对的。”一直闷不吭声的窦立德也忽然出言。“若是说要为这个再回高鸡泊,我也认了。况且,这次再回高鸡泊,跟以往是一回事吗?如今河北人心在我们,我们一弱,大宗师必然内斗,然后我们再出来,只是振臂一呼,整个河北都要归我们的!”
张行看了一眼窦立德,没有言语,反而看向徐世英。
但徐世英没有吭声。
于是,他又看向了谢鸣鹤。
谢鸣鹤点点头:“若是这般,尽人事听天命便是,咱们尽量去说,我们外务这里,也尽量去跟李定、薛常雄、罗术他们去联络,但届时不成的话,诸位可不能说我们外务是废物。”
众人终于一起笑了一笑。
笑完之后,张行看向了魏玄定,后者也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