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我们就算他们是一家;其次,不是不让他们做生意,只是不许他们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朝受挫就要拿权势来欺压别人……”张行话到这里,忽然停住,似乎想起了什么。
周围人也都紧张起来,观风院里再度出现了只有楼下叮叮当当,楼上呼呼风响的怪异景象。
“首席想到了什么?”脑袋最硬的徐大郎无奈,只能由他来问。
“我在登州的时候遇到了类似的事情……”张行将登州程大郎与白金刚的事情叙述了一遍,然后神色复杂的盯住了面前几人。“你们说,会不会是这事传开了,有人私下勾连,想抢在年末大会前跟我打擂台?或者想报复白金刚?”
众人神色一凛,然后一人赶紧站起身来,却居然大行台直属的领兵头领,屯驻邺城旁边要塞韩陵山城的夏侯宁远:“首席想多了,断不会有人如此。”
张行扭头过去吹风,佯作不答。
夏侯宁远更慌了。
而徐大郎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这位有些慌张的建帮济阴功勋、单通海心腹,又看了眼周围同样面无表情的曹夕、封常等河北人,然后方才正色来告张行:“首席,军中断无人会违逆你的方略,真要是这般往阴私了想,那还有人说是河北方面的头领眼馋河南头领起家早、资产多,故意引着这些人往首席你身上撞呢!”
张行这才醒悟过来:“不错,徐大郎说得对,咱们不能老往阴私里想……那这件事就这么办吧,不扩大不追究,去弄清楚,只要他们确实是按照我那个划分算是帮内中高层的亲眷,就申斥他们,把这件事撤掉。”
“是。”徐世英起身应声。
一起起身的还有一直一言不发的实际关系人曹夕、此事的文书经办者封常,以及一位算是直接当事人的女官。
“还有,包括有本地普通商贩来告,也要弄清楚他们后面有没有人……”张行继续叮嘱,他认为事情已经结束了。
“这是自然。”最后一位坐着的大员也起身了,赫然是巡视地方回来没多久的刑律部总管崔肃臣,而有意思的是,作为此事理论上最终的处置者,其人之前一句话都没多说。“但首席,属下还是多要问一句,如果真的出现普通本地商贩,或者跟帮内不牵扯的地方商会来告我们,说我们与民夺利,该怎么办?按照之前的意思,是民重于帮?”
张行正色起来:“这个就麻烦了,因为要具体事物具体对待……比如商货的种类,如果是粮食、基本布料、牲畜、金银、铁器、陶器这些关乎民生的商货,就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