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在的时候,侯夫人并不敢太过分。爹娘没了以后,亲祖母佟姨娘也在同年伤心离世,隔年,祖父也去了,侯夫人还恨恨地骂他,心里只有那个狐媚子,要去地下做鬼夫妻了。
东华国国泰民安,长寿者居多,祖父而今刚过知天命之年,曾祖父也不过七十多,宝昕希望他们能长寿,七房的日子就能好过许多。
于正五十多岁,长须,眉头皱得死紧:“这孩子受了惊吓,可怜的。今日某就不打扰了,侯爷请自便。”
宝昕规矩地行礼问安,于正心疼:“别多礼了,让你祖父请太医瞧瞧,小嘴都肿了,可别留了痕迹。告辞,告辞!”
宁侯爷一把抱起宁宝昕,大步往侯府走,问门子:“侯夫人可回了?”
“回了,下雪前就到了。”
宁侯爷胸口拱火,孩子丢了伤了她不知道?
一边走,一边询问,香芸“噼里啪啦”把状告了,宁宝昕乖巧地趴在侯爷颈边,冲落后半步的香芸鼓励地笑了笑,又哼哼地叫疼。
宁侯爷走进庆辉堂大门,门前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里面热闹非常。
“侯夫人,您高高在上,就算扔下小九,那也是她的荣幸,求求您,您把她杀了扔在哪儿的,好歹让我们去收尸,以免她小小年纪被野物伤害,她害怕啊。”
“放肆!谁告诉你她被杀了?”
“那人呢?好端端地出去,如今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侯夫人,要不您行行好,把我们七房全杀了,跟小九扔一块儿,我们跟她作伴去。”
娘,是娘亲的声音。
宁宝昕挣扎着下了地,焦急地往里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