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氏听话地软倒在地,褚氏看见永定侯的身影,也想晕倒,没想到王氏快了半步,气得她握紧了拳头。
宝昕扑跪在王氏身边,如失怙的小猫哀哀地呼唤,任鲜红的血滴落,不经意抹了额头一把,嫣红一片整个看起来如浴血的小鬼。
宝玥性子柔顺,这样的娘亲、这样的mèimèi,是她从未见过的。
可现在娘亲晕倒了,mèimèi受伤了,她该怎么做?
恍恍惚惚地跪坐在王氏身边,轻声呼唤着,只觉得天塌了一般,冷得她打颤,如风中的落叶。
宁侯爷走进来,惭愧又心疼地与宝昕对视一眼,预想到情况不妙,可实际看见的,比他能想象的更惊心。
他的脸色黑沉沉的,冷冰冰的眼神扫过褚氏,她就是这般替他主持内院事务的?
这个女人,年轻时骄纵,老了更是出格,但凡不是她嫡亲的儿孙,她就能出手狠辣。
妾室乱心,可儿孙何辜?
她以为,长辈远离,她就是当然的老祖宗?
太夫人还在呢!只要太夫人回来,她就得规规矩矩地伺候着。
冰冷的眼神仿佛化作了冰剑,直刺褚氏心间。她不由颤了颤,想着也没大错,又挺直了脊背回瞪永定侯。
永定侯转开眼懒得与她打这眉眼官司:“来人,拿了我的帖子去请卢太医。七少夫人晕倒了,把七少夫人先背回去。”
等在外面的尤妈妈走了进来,宝玥上前帮忙,把王氏背了出去。
宝玥回头牵宝昕,宝昕笑了,摇头示意没事,推她一把让她跟上。
祖父来了,无论谁再闹,也不会容许别人伤她。
永定侯蹲下身抱起宝昕,看她脸上血迹斑斑,却没有泪水,不由了然一笑:“小九儿,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惨啊?祖父来晚了,祖父对不起你。”
宁宝昕摇头,她能理解,都是他的儿孙,板正的性子决定他尽量公正。
永定侯抱着她坐在椅子上,右手掏出手帕擦着她脸上的血迹:“痛吗?祖父请最好的太医,小九儿不会落下疤痕的。”
永定侯从怀里取出金疮药,把宝昕的衣袖捋上去:“我们先止血,血流多了会头晕。褚灵娇,能耐大了啊,把内院弄得乌烟瘴气的,是想到家庙学学,什么是妇道?”
褚氏一噎,脸色发白,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侯爷,孩子们在呢,你说这赌气的话作甚?”
“哼!小七小八跪下,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