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外城有没有陪嫁的宅子?小些的。”
“外城没有,内城倒有一处小院子,就在宜居巷,周围都是衙门里的人居家,很安全。一明两暗,当初只想拿来存放东西的。”
“那……让他们暂时借住可以吗?图师傅的手艺很好的”
“不用回禀少夫人?”
“先让他们搬过去,我回家自己跟娘说。”
“听姑娘的。姑娘莫非想用图师傅?”
宝昕笑了笑,没说话,她才不说想做生意呢。
“图太太,等图师傅回来,你们商量一下,给你们挪个地方,在内城,小院子,一则避风雪,二则利于病人修养。要不先留个几十两银子应急,晚些时候再来听消息?”
图太太很是激动,可是她不能随便做主:“几十两银子?哎哟,说实在话,若不是儿子这病耗钱,我们一家子一年吃用也不过十来两,庄户人家一年五两就够了,八两十两都能娶媳妇了。”
宝昕本来就不懂民生,不知稼穑,从未想过月例银子会是一家子一年的嚼用?
怎么可能?
看着宝昕圆溜溜不敢置信的模样,图太太笑了,精神好了许多:“姑娘还小,不懂也很正常,就像我们去庄子里不懂四时五谷一般。庄子里很多人一辈子就没见过整块的银子,只知道攒铜钱。”
宝昕傻了:月例十两,娘亲每年还给他们每人存两千两,算起来,七房很有钱啊。
十年就是两万两,那么……
或许,前世她的牺牲本来就护不住姐妹兄弟,只因为,财帛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