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送他们回府,却被一骑快马拦住去路,却是护卫邵子坤,只好辞别宝昕自行离去。
“公子,有旨意,请您进宫一趟。”
秦恪脸色铁青,“是不是庞府的人闹到御前了?动作倒是快,由他们去。”
“庞太师携幼子到御前告状,说什么京兆尹纵子行凶,以多欺少,倚强凌弱。”
“哦,京兆尹?让他找京兆尹去。”
“公子!陛下听了您的名字,没有京东京兆尹,也没有到东宫传话。”
“庞家也算聪明,带着伤博取同情,否则一治疗一缓解,还怎么告状?先回别院,我自有安排。”
秦恪回了别院,简单梳洗,然后让邵子坤到东宫报信安抚娘亲,令知情的石修和昌义先生代为进宫,自己在宫门前三跪九叩以示恭敬。
秦恪正是太子嫡子,当今皇帝是秦恪祖父。
听说秦恪在宫门前磕头,另遣了人来御前辩解,皇帝气笑了。
庞太师一直是皇帝的忠心追随者,贵妃娘娘在潜邸时就伺候在旁,尽心尽意,安抚他们是对忠心的恩赏,没想到秦恪竟然敢抗旨。
将庞太师一行安置在偏殿,令昌义先生觐见。
石修交了兵器,与昌义先生恭敬上前,正要见礼,皇帝猛拍桌案:“你们可知罪?”
两人“扑通”跪下:“小的知罪。”
皇帝缓缓地往后靠着龙椅:“哦?说来听听。”
“陛下,公子自愧乃是克亲之人,虽有陛下旨意,可他宁愿背着抗旨的罪名拒绝面圣,不愿冒险给陛下带来灾祸。公子很牵挂陛下,在宫门前三跪九叩祝祷,祈愿陛下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昌义先生学问好,哄人也有一套啊!”
“陛下恕罪,陛下容禀,小的所言全出自公子肺腑。临进宫前,公子再三叮嘱,其他的不重要,得替他看看陛下身体可安?气色如何?请陛下爱惜身体不可只顾国事,恨不能在陛下身边好好孝敬。”
“孝敬?哼,他一定恨朕大冷天令他与京兆尹一起核查灾情。”
“绝对没有,公子说了,走一走可知民生艰难,了解民间疾苦,也能体会陛下当这个大家的不易、还有陛下一心造福子民的拳拳之心。”
恭维话都爱听,何况这话还出自嫡孙。
皇帝脸色缓了缓,问道:“那庞太师幼子之事究竟如何?摔下马还成了乌青眼,仆从也多有损伤,别告诉朕是他们自找的,朕可没有那起跋扈的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