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需恢复体力养好伤口的刘木根,果断地端了她的饭碗。
没想到,小姑娘还有人护着。当人高马大的严明把他弄出去威胁他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的身份泄露了呢。
后来,自然不会继续抢饭了,他的眼里多了几分探查,小姑娘与那江匪到底守门关系?为什么江匪会关照她?莫非小姑娘本来就是江匪的孩子?
经过细致观察,他终于确定,这就是一个倒霉的孩子,倒霉地落入了江匪的手里。
他难得地起了同情心,决定在他没离开之前,暂时照料她,尽可能地为她遮掩身份。
倒是没想到,年纪小小的她却那么大度,知道他端走了她的饭菜,根本不介意,还继续将饭菜分给他。
知道她是侯府九姑娘,想起当初更是难以置信。
在他的认知中,世家名门的姑娘都高傲清冷,或许因为她小?无论怎样,还是让人觉得暖心。
此刻所想,就是尽快将消息送出去,尽快结束,无功,至少能交差了。
这个匪窝,表面严谨,其实处处都是漏洞,想想办法,离开不是难事。
大爷将三爷和奎二找来,指着刚送来的信:“不知道哪里惹了麻烦,有人四下查花楼、翻匪窝,而且闹得越来越大。我们这里倒是隐蔽,无人前来。虽然不怕,却是麻烦。抓紧时间,督促后山的进度。”
“知道。翻查花楼?想来应该与我们无关。”
“无论如何,送信给主公。另外,人员的训练也不能放松,谁知道哪天就得用了。”
“明白。”
“最近营地有没有异动?”
奎二摇头:“这些人都是普通人,能吃好喝好,又不打骂,他们能有什么异动?刀还没举起来,人就瘫倒在地了。”
“现在天气冷,倒是不用太过在意,真有本事私逃,冻死他们。行了,过几日得带些人去拉粮食,白得的。”
秦恪他们将朱老汉家当作大后方,有他带着,去稍微富裕的各家买了一些必需品,还从猎户那里买到几张硝好的皮子,请村里的媳妇子缝制一番,贴身穿着,虽然粗糙,很是保暖。
秦恪将唯二的两张白狐皮也请人缝好,万一找到宝昕,给她穿上,也能抵御寒风不是?
能找到吧?
“做下记号了?”
“当然。”
天色渐晚,早早地吃过晚餐,朱老汉便醉卧床榻。
他们将马牵出来,从内将门栓上,跳墙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