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地上积雪,反光看起来天色并不黑,我们得换白色的。我记得朱老汉说过离他们村子小半个时辰的路由个集镇,叫什么来着?我们现在就去,买白色的棉袄,没有立即做,明晚再来。”
“集镇吗?好像叫安子镇,辽东过来做皮货的特别多。”
“走吧,注意扫清积雪上的痕迹。”
出去时慢得多,因为他们边走边将痕迹扫除,这很重要。
秦恪的心跳得飞快,那种好像马上要上战场的感觉,让他热血。
纵马疾驰,秦恪想起什么:“安子镇有没有驿站?”
邵子坤答道:“那必须的。陛下关注辽东,十里一个驿站,安子镇怎么可能不设驿站?公子想做什么?”
“送信。不对,永定侯府一定都出来寻她了,若信到侯夫人手里,难免生变,还是以另外的名义送到七房去,比如问安什么的。真正为她着想的,只有她的爹娘。另送一封信到娘那里报平安。”
“这很简单。”
太子妃好些天没见到秦恪了,奇怪他在做什么,特别召了昌义先生问话。
昌义先生也没隐瞒,将宁宝昕的事禀报。
“公子走得急,又派了差事给在下,所以,没及时向您禀报,您千万别怪罪公子。”
虞氏低垂着头,秀美的脖颈白皙如玉。因为儿子被嫌弃的事她寒心,所以拒绝再怀孩子,后来儿子一直要求想要个妹妹,她又起了心思,最近刻意与太子缓和了关系,却疏忽了儿子。
“他靠自己习惯了,已经不爱依赖谁,哪怕是他的爹娘。没爹娘疼爱,他打小自立,还知道为朋友仗义出手,我心甚慰。我就怕他遇到危险,孤立无援。”
昌义先生也很焦虑:“人手的确是少了点,公子身边的护卫本来就不多啊。”
太子妃掏出一面黑色令牌:“这是他舅舅给我留下的护卫,凭令牌调动,全是经历过血腥考验的精兵良将,我现在交到你手里。他若无事便罢,若送信回来求助,你带这些护卫去帮他。”
昌义先生恭敬地接过,“相信公子一定没事。”
对于他教导的公子,他还是比较相信的。
“我唯一的儿子,我爱逾性命,请你们照顾好他,不要让某些有心人害了他。”
“殿下放心,在下拼尽全力。太子若问起……”
“他若问起,必然是旁人感了兴趣,你们不能泄露,否则会害了阿摩。”
虞氏今年二十六,秦恪十岁,可秦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