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步珏的话,殿内胆小的妇人尖叫起来,一名正三品的大臣恼怒地冲向围住他们的兵士,还没开口,便被一剑扎进了胸膛。
“啊!”
“老爷!”
一妇人哭喊着冲过去,想抢了兵士滴血的剑,兵士抬脚踹飞,妇人撞在廊柱上,口鼻出血,动弹了几下,也没了气息。
一时间哭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皇帝气得身子颤抖,心中还暗自侥幸,太子临行身子不适未来,否则,说不定会推到前面来威胁于他。
“秦步珏住手!你如此倒行逆施,谋害良臣,如何得民心?如何得臣心?如何让天下顺服?”
秦步珏无所谓地理了理袍袖:“无妨,每次改朝换代,都是血与火铸就新朝,再施以恩德,总能让天下顺服,历朝皆是如此。”
太后坐到椅子上,被清修减弱的凤威重新回到她的身上。
纵然年届八十,可武将后裔总比常人彪悍。
“你说说,怎么就觉得这皇位该是你的了?”
秦步珏看着太后镇定的模样,眼角抽了抽,其实太后于她而言,还是很有威压的,毕竟那是曾经抚育过他的人,他曾经诚心教过多年母后的人。
凭心而论,太后不曾害过他,可是,他跪了那么多年,是不是也该成为那个接受跪拜的人?
“我也是先帝之子,比他秦步琛年长,不是说咱东华国早就没了必传嫡长的规矩吗?为什么要传他不传我?一定是你……高高在上的曾经的皇后娘娘,在先帝耳边说了什么。”
太后轻嗤:“无能为君,还用哀家说什么?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当然,我为什么不能看得起自己?既然要为君,既然要上位,我自己若看不上自己,还如何掌这天下?说来好笑,当年,你还让我误会我是中宫嫡亲的孩子,与秦步琛是嫡亲的兄弟,若不是宫内老人告诉我实情,我还认贼做母呢。”
太后大怒,很快收敛了情绪,手轻轻拍着檀木的椅子扶手,这是来了慈恩寺后,她常用也爱用的。
“是啊,别说你,其实我才是最后悔的。你那生母,不过是我当初带进宫的陪嫁侍婢,藏得深呐,看起来忠心有老实,跟你现在一模一样,可以转眼,就不要脸地爬了龙床。”
秦步珏被太后不给面子地点出了出身,脸色更黑了,“那又怎样?在宫内,比的不是出身,而是谁先生子得宠,谁就有机会掌天下。或许你还巴不得养了我,给你自己增加在内廷的分量。啊,我明白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