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佧捏住小猪的脸:“蜂鸟那么聪明,怎么会让自己受伤?小猪大可以放心。”
七月半,因侯府守了三年丧,早就腻了,七月半也没做什么,只遣人到流云河放了河灯,在家中摆了祭品,如此而已。
宝昕一心牵挂爹娘的出行,若避无可避,只能积极应对,或许过了这次灾厄,爹娘就安然无恙了。
其实,之所以褚氏会怂恿老侯爷令老七夫妻去敬香,一则有前因,宝昕挽回了一条性命,就该敬佛;二则七房的主枝去掉了,四个小树枝还有什么力量?要他们生就生,要他们死,无人敢问。
隔日,褚氏便回了江恩侯府看望钟氏,钟氏好多了,可留下了心悸的毛病,稍有动静,一颗心跳得飞快。
将所有人遣了下去,褚氏神秘地看着钟氏:“嫂子,我有办法了,可以为我们出口气。”
钟氏也很气恼,若那日宝昕见了他们就提醒几句,他们也不会受惊过度,寻个理由躲避,或者早些离开,完全能做到。毕竟秦步珏的目标是皇帝,不是他们这些妇人。
想起那血淋淋的场面,她的脸色又白了:“你家的九姑娘,是个冷心冷肺的硬心肠,你容她爹活下来,容他做官成家,他们不知感恩,还以为侯府欠了他们多少,狼心狗肺,想害死我们啊!”
褚氏唇角扯了扯,嫂子一想起那日,说话就有些混乱,不过,她还是能听明白的。
“家中小辈都这么认为的,可见嫂子说得对。惨死的臣工死后再如何荣光,人也死了,可怜。”
“你说说,说说你那出气的法子。”
褚氏神秘地压低声音,将来龙去脉讲了个明白,两人合计再三,觉得这次要用非常手段,务必将老七夫妻打下地狱。
“佛祖觉得他们有罪,自然要带他们走,那是给他们机会赎罪。”
“嫂子说的是。”
两人相视一笑,好像已经达到了目的一般,钟氏觉得身子松快了很多。
七月十八一早,天刚蒙蒙亮,宝昕就爬了起来,她还得再叮嘱一番呢。
可到了王氏房间,留守的金妈妈却说他们夫妻五更就走了,只说早去诚意十足,了了心愿能早些回来,免得瑾儿担心过度。
卢太医、牛院判都说过,孩子就该过孩子的生活,莫要太早负担生活,思虑过重身子承受不住。
他们希望能在宝昕醒来不久就出现在她面前,这样她就会放心,知道爹娘能照顾好自己,重新对他们夫妻信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