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又无奈:“儿臣想起皇祖母,就难以入眠,心中生疼,总是看见皇祖母的身影在走动。儿臣想着,到慈恩寺住一段日子,为皇祖母诵经祈福。”
“现在还祈福做什么,你皇祖母知道你的心就行了。”
“祈福,不仅是为在生的人,也能为离开的人谋个来世自在。而且,儿臣觉得皇祖母应该能飞升天界,我们的祈福她能收到。”
“你也……这么想?”
皇帝差点说出,你也做梦了的话,突然想起不可能一个个都能梦见,就他不能吧?
“是,儿臣真的这么觉得。能在慈恩寺待那么久,皇祖母早就是佛祖的弟子了。”
这话皇帝爱听,高兴地拍了拍恭王的肩膀:“不错,就你是个明白人。”
最该前来安慰奉承他的,不该是太子吗?可太子在哪儿?
哼,还只是储君,可看看他,谁在他眼中?
“走,我们父子喝两杯素酒,说说话。”
“是,儿臣遵命。”
其实太子也很冤枉的,他对皇太后也是有感情的,可他没想起要到皇帝跟前谋取好感而已。
恭王也没想起,那是皇后娘娘提醒他的。
恭王是皇后娘娘喜欢的幼子,母子俩走得很近,皇后但凡想起什么,总是愿意多说几句提点提点他的。
所以,太子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的亲娘和亲弟弟给坑了一把。
九月的临洛城,已是菊花遍地蟹香满城。
临洛城重新热闹起来,皇太后带来的哀戚逐渐消散。
最近,永定侯府老侯爷爱去味之源坐坐,邀三五好友坐坐闲聊。
他在朝廷,现在不过领了闲职,只希望儿孙成气,他倒是无所谓了。
庶七房,他关注他们,但是他们的心与他隔得很远,他觉得有必要在合适的机会拉拢,至少兄弟不能离心。
喝了酒出来,正要让人把马牵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扑倒了他的跟前。
他吓得五分酒退去了三分,怔怔地看着跪在跟前的妇人。
这妇人不仅脏乱,更是瘦的只剩下一张皮,两只原本很大的眼看起来像假的。
“呜呜呜!”
妇人一直磕头,老侯爷定了定神:“你伸冤?要钱?磕头做什么,好好说话。要不然,人家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妇人抬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啊,呜呜呜。”
说不出话来,妇人很焦急,抬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