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先送来了鸡汤,然后上了几样饭菜,湘妈妈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庞维翀在一边劝阻:“慢些吃,慢些,别噎着。”
“你别管她,她有数。你平日难得过来,今日怎么想起了?”
“是这样的,孙婿知道祖父今日在此,特意先来告知一声,宝玥有了身子,三个月了。”
“哦?”宁盛樑笑了,宝玥最是柔顺,比宝昕可爱多了,整日惹事。
“那是好事,恭喜你了。马上要做父亲了,可得稳重些。”
“是,祖父教导的是。孙婿想着,立即送信到丹雅城可好?得知会岳父岳母,宝昕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应该的。宝昕那丫头啊……真是一言难尽。回了京城,也不说去侯府看看,也不到恭王府见见她二姐,就这般来去匆匆,哪里还有姐妹情?”
“她还小呢,祖父。”
“小?过几年也该嫁人了。也是时候相看人家了。你在京城,若有合适的,可得替她留心,嗯,我也要替她看看。”
庞维翀结舌,都分家了,还不能清净些?这秦氏应该由岳父岳母做主才是。
“我们得先喝大舅兄的喜酒呢。”
说道这个,宁盛樑又是一肚子气。老七的势利眼,攀了庞家不够,还攀上了严阁老。什么时候学得这般爱钻营了?
“宝昕不必高嫁,只要家世清白即可。庶房而已,次次都想攀高门,是不是以后我们都得仰仗他们了?罢了,懒得说。”
湘妈妈听他们说起宝昕,想起那个水灵灵的丫头,眼中闪过回忆的笑意。
这些年,她很累,也很苦。
吃得有些撑了,她趴下继续写字,将想说的话写下来。
几年没写字,几年奔波受苦劳累,让她的精神极度疲惫,写满一篇,她趴在地上,不动了。
庞维翀与宁盛樑对视一眼,庞维翀将手指伸到湘妈妈鼻下感觉,松了一口气:“不碍事,看来是太累,睡着了。”
将地上的纸递给宁盛樑,宁盛樑暂时没看,傻傻地看着湘妈妈发呆。
柳婶子对他很好,知道他最爱吃的,常常在他去了之后,做下许多。柳婶子比他的奶娘更亲近。
后来,母亲怜惜他们,放了籍,可柳婶子不放心母亲,仍然回来陪伴照顾母亲,那份忠心是普通人无法企及的。
当日母亲仙去,听说柳婶子主仆情深,在灵堂撞了头,下去陪伴母亲了,他很感动,也觉得柳婶子太烈性,若母亲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