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得在我跟前儿伏低做小。”
“正是太夫人的好日子到了。三年后,好好谋算一番,大老爷的位置还能比七房的低了?”
“那不能。我大哥、嫂子家一起出手,想办法弄掉七房官职,那我可算称心了。特别是宁宝昕那死丫头,怎么弄都弄不死,邪门了!西北可是好地方,一场战事,死伤无数,说不定就有她。等这边事了,再想办法对付她。不然,我这心气就是不顺。”
沈妈妈低垂着头,太夫人几十年如一日,只为自己顺心,从来不管别人的想法。
她为太夫人冲锋陷阵,每日生活在噩梦中,总算现在可以松口气了。
主仆俩都是一脸轻松,只想着很快就能回临洛城,过他们期待多年的高高在上的生活。
回到武阳,褚氏很明显地感觉,前来悼祭的族人对她都很恭敬和巴结,她总是优雅地微笑着,却忘记了这是老太爷的丧礼,她不该这般好气色和好心情。
她这样子,更让刚升任为老太爷的宁盛樑厌恨,真是眼瞎,娶了这么个心毒的贱妇。
每日,老太爷总会在灵前跪倒支撑不住,他对不起爹娘,就算跪死在此,也不足以赎罪。
褚氏只跪了一刻钟,干嚎了一阵,就嚷嚷着头疼头晕,沈妈妈便扶着她去歇息,让百梅送上小点心与茶水,她躺在榻上开心地享受。
“这是老太爷让人熬煮的参汤,可是几百年的野山参,给太夫人补一补,这些日子少不得辛苦。”
褚氏得意地一笑,没了长辈,怎么觉得宁盛樑贴心许多?!
“几百年的野山参啊?那可真是难得,劳烦罗管事。”
沈妈妈接过参汤递给褚氏,褚氏小口地抿着,嗯,熬得不错,火候也够。
“男人呐,一旦觉得只能与妻房相携,倒是更为疼惜尽心。想往日,一房一房的小妾纳进门,堵心。我是看不上那些,不过使些玩意儿贱妾,在我跟前,只有跪着立着的命。”
又喝了几口,笑着道:“可后来纳进个佟芳卿,还是贵妾,说是什么竹马青梅,总是引着他过去,那是书香门第的姑娘做得出来的?算她识相,自己离开了。”
“太夫人,听说佟姨娘……佟芳卿在庄子里待得久了,完全像个泼妇呢。”
褚氏喝尽参汤:“正好,让老太爷看看,他眼中的青梅是个什么德性!不用担心,等这边事了,总有机会收拾她。重兴农庄并不远啊。”
“碍眼的刺啊,就该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