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昕越看越觉得眼熟,一直在思索是不是身边有谁与五娘长得像?
“若是早知道与师傅会生离死别,我一定更孝敬他,而不是事事阳奉阴违。若是师傅一直活着……”
“你就接他养老?”
“师傅不老。”隋五娘转头看着不远处的侍女,压低声音:“若有来生,我一定想尽办法,做他的妻子。”
宝昕惊愕地长大了嘴,这……这能行?师徒不能这样吧?!
“别惊讶。你不知道,午夜梦回,我无数次懊恼,师傅恩德我都来不及报答,师傅就走了,这一生,我心难安。”
宝昕拍拍她的肩膀,女子对救命恩人产生情意,很正常。
“你跟我说这些,难道不怕交浅言深?”
“我怕什么?!对了,听虞雯说你与我家表弟交情不错?虞雯恨你,你知道吗?本来公爹他们想着亲上加亲,可是表弟不愿意,谁也勉强不了。”
宝昕难为情地低头揉着衣角,她当然知道虞雯对她的敌意,可是,她有什么办法?难道将秦恪押到她的新房去?
“你们与他很熟吗?虞雯不该恨我,这事不是我做主的。而且,我跟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隋五娘同情地点头:“是啊,你若要跟表弟有结果,真的很难。情意很重要,可对于皇室来说,情意是最没用的东西。你的家世……唉,难啊!”
宝昕两眼直眨巴:“什么皇室?你说的是你的公主娘?”
“什么公主娘?我说你和表弟啊,秦恪。”
“他……他怎会与皇室牵扯上?你开玩笑的吧?”
隋五娘捂嘴:“天呐!听说你们认识多年,难道,你还不知道,他爹是太子,他娘亲是太子妃?他是今上嫡亲的皇孙?”
宁宝昕如被雷劈,一时晕头转向。
“这么好的家世,他会被嫌弃,打小扔在别院不管不认?扔到边境不管死活?我不相信!”
“当时,听说是有人借机陷害,过了几年,太子、皇上都明白的,送到边境一是磨砺,二是保护。我也只是听说哈,这在虞家不是秘密。”
宝昕觉得难以接受,她的阿摩哥哥怎么会是皇室中人?
那么,那个恶心的人,就是他的叔叔?宁宝祺,是他的皇婶?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宝昕打着寒颤,倏地起身:“改日再聊,我要赶回丹雅城了。”
她的脸色苍白,走起路来偏偏倒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