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宁宝昕就收到了太子妃虞氏的信函。
虽然信里并未提及秦恪的身份,但是,信里信外全是对秦恪亲事的担忧。毕竟,想替他做主的人太多。
而且,秦氏一族太过复杂,全是利益衡量和算计,她的各种心累都无法述诸于口,只能勉为其难去应对。
宝昕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种事,她一个未婚姑娘家能参与吗?她没有经验,这种事又如何开解?
或许,太子妃的意思是让她知难而退?
当然,接到信的时候,她还不知道秦恪的身份,后来听隋五娘说起,再回头看这封信,那感觉就很奇怪了。
难得啊,堂堂太子妃殿下,竟然可以跟她一个小小的庶房嫡女说心里话!
战事已了,那个说过很快过来跟她谈谈的人,一直不见踪影。
宝昕也可以理解,毕竟他的身份决定了,有许多事得出面应对,不是西梁一退兵就万事大吉的。
不着急,总能等到他空闲的时候。
赶在中秋节前将香芸嫁出去,也是有考量的。香芸和彭信都没有家人,而中秋是团圆的时候,彭信与香芸一成亲,他们就有了家,有了可以团圆的家人。
中秋节前一天,宋小牛送来了节礼。
宋小牛有些颓丧,没等宝昕询问,他就叹气:“一飞叔……彭大哥从来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都成家了,小的这心啊,也急了。姑娘,您也给小的牵牵红线啊。”
宁宝昕皱眉:“那你隔壁的……”
“他们家?看不上小的呢,他们想把闺女嫁给权贵呢。那日小的亲耳听见,现在根本不许他家闺女出门呢。”
“要不,我平了你的奴籍?”
宋小牛坚决摇头:“那不成,小的这辈子,要一直为姑娘做事,您就别起这心了。他看不上,小的还看不上呢。他家闺女也不算漂亮,只是清秀活泼而已,若不是她老是来撩我,我理她?!”
宁宝昕失笑:“无论怎样,不能害人。这些年,你这性子是不是越发风流了?可不许在外面惹下那些风流债。我们家的人,必是要端端正正地,不去做那偷鸡摸狗的事。”
“姑娘放心,七爷可是给小的赐名宋端方,小的要做个端方君子的,不能抹黑了姑娘的名头。”
“啐,我有个什么名头!听说最近收下一批上好的老树根?”
“正是,这一看呐,必然能做出大型的根雕佳品,送到京城,那绝对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