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觉得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
“唐斗,你跟随我多年,很多事应该看得明白。为什么你觉得我该有女人,却不曾说我该娶妻了呢?”
唐斗哈哈笑:“爷,您考我啊?您的亲事,就是虞大将军也做不了主啊,那得皇上做主。也是他老人家心疼您,才送来那些贵女的图影让您选,这是真心想替您选门好亲啊。”
说到这里,他又摇头:“也不全对。这些贵女还只是够格做您的侧室,您还需娶正妻呢,看来,陛下是将侧室之位交给您自己定,正室嘛,自然是陛下定。”
秦恪这才想起娘亲的信来,其实通篇的意思,并不是他们在考虑他的亲事,而是皇祖父在考虑他的亲事。
“我连郡王都不是,凭什么娶那么多?”
“这还不明白?您只要定下亲事,绝对封王,妥妥的。郡王?那怎么配得上您的身份!”
“哦?唐斗,看来你的消息路子有点野啊?那是比我还清楚这里面的道道?”
唐斗赶紧摇头:“那不能。在下伺候殿下多年,起码的东西还是能看明白的。您放心,宁九娘怎么也能得个侧室位分,委屈不了她。”
所以,身边人看得明白,那,宝昕也必然明白?
她生在庶房,对身份必然敏感,不会愿意做侧妃,这也是她拒绝自己、将自己推得远远的原因?
“你们在此等等。”
说罢,勒马回头,直奔县衙。
宝昕还没睡,站在窗前望月亮。
今日秦恪的一番话,让她的心很乱。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强硬拒绝的勇气,看着月亮,脑子里一片空白。
私心里,她倒是有些认可秦恪的话,特别是他说的,若是必须嫁人,嫁给秦恪,那肯定比嫁给其他陌生人好,就是在她心目中温雅的江哥哥,也是不成的。
当然,前世今生,她从未对江哥哥起过心思,她对江云接的感激,不过是他能在嫡亲姑母跟前替她讨公道。
听说江哥哥订了亲,在宝昕心里,那是真心为他祈福,希望他幸福美满。
今生,她总是愿意看到那些美满的结局,比如姐姐和庞大,比如江哥哥,还比如,司马翎。
司马翎不是坏人,只是太直,没有那些弯弯绕,当初她昏迷不醒本不是他的责任,他还愿意照顾她,她其实很感激的。
可落在其他人眼中,就觉得司马翎是乘人之危,其实,司马翎哪有这样的心计!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