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姑娘是嫩绿的草,宁九娘就是叶尖挂着的晶莹剔透的露珠,掩盖了别人的光芒。
真绝色,无论在群芳中,还是在砂砾中,永远能第一时间将所有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此刻,宁宝昕在各桌游走招呼着,微挑的眼眸沉静悠闲,笑意上浮时,如同摇碎了星子的湖水,透着几分寒凉,闪耀着灿烂的光芒。
若为当家主母,宁九娘应该是能胜任的。
可是,若是皇孙正妻,未来是无法预知的。
唐斗再次轻叹,当年,将宁九娘从土坑中救起,就是他们缘分牵扯的开始啊。
所以,殿下当年,其实救了自己的小媳妇儿?
“嗷!”
腹间一痛,暗戳戳在那里傻笑的唐斗,被秦恪用手肘撞了一下。
“公子,您可真狠!公子有吩咐就说话,打残了小的,伺候的人好找,贴心的伺候的人不好寻呐。”
秦恪失笑:“谁让你站那里,笑得那么……说说看,你笑什么?”
唐斗不敢说,想了想,敷衍道:“小的想起当年您救起宁九娘的情形,还记得您说过,‘那小姑娘的眼啊,乌溜溜的,像只迷路的小鹿,惹人怜’,现在您看宁九娘,目光炯炯的,可有精神了,哪里还是那只小鹿。”
“呸!”
秦恪看过去,这样的瑾儿更让人放心,生机勃勃的,说不出的机灵可爱。
其实,他的身边,不适合娇弱女子陪伴,宁宝昕,柔中有刚,有成算,正是佳妻人选。
“我不想错过她。”
宝昕本来还好好地与夫人姑娘说笑,可秦恪的目光太过火辣,虽然较远,仍然烫了她的背,乱了她的心神,走路差点绊脚,寻个机会,与依佧躲懒去了。
“我可发现了,你向来从容,只有秦公子能影响你。”
依佧一边啃着鲜花饼,一边打趣她,她是真的希望宝昕能如意顺心。
“再说吧,反正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决定的。”
晚上,除了宁氏一家子,只有秦恪与依佧两个外人。
后院摆了大香案,佟芳卿作为唯一的长辈,带着大家一起焚香拜月,又着人切西瓜,算上依佧与秦恪,不外待。
宁世昀与王氏午间送走了客人,就一起说了话,将秦恪的事跟佟芳卿也说了。
晚上,佟芳卿的目光总是在秦恪身上扫过,眼中全是满意。
在她看来,从小到大都能护着宝昕替她谋算,这人,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