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怎么也要他给个交代。”
“谢太子殿下。”
“儿臣谢父王。”
惜耘起身,跟在太子身后,与秦炎恒交换了个眼神,兄妹俩感情不错,这一眼就看懂了。
秦炎恒失笑,看来,其实是妹妹想给秦恪一个重击?他当然要顺势而为,踩上一脚。
秦恪交代了依佧,还未出太子妃寝房,太子就裹挟着怒气冲了进来。
“你这……”
“嘘!”
秦恪将手指竖在唇间,阻止了太子冲口而出的喝骂,秦恪伸手示意,让太子他们到寝殿外说话。
太子本来不想听他的,可太子妃于陛下有功,若是他的所为传到陛下耳中,他原本只是教导儿子的事就变成了其他了。
到了外殿,太子坐了主位,秦恪端直地行了礼问了安,就如一颗青松一般定定地站在那里,等太子说话。
太子愣怔半晌,丁侧妃咳了一声,他才醒神。
这个儿子,从小到大,他见过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过来。
当日,那个带着克亲之名生下来的小不点,现在已经长得比他还高了,耀眼的容色一如太子妃,神态间的刚猛与陛下相似,只是此刻眉眼一片冰冷。
“你这回来,不走了吧?”
秦恪挑眉,他的父王,难道不是应该先问罪吗?
自己可是欺负了他心爱的女人生下的娇娇女。
“要走,京城无儿臣立足之地。”
秦炎恒想笑,不错,这个弟弟还算知趣。
“我是大哥,你可认识?小时候我还见过你的。”
秦恪眉头久久放不下去,这话说得……
“大哥?我娘只生了我和弟弟妹妹,加起来三个人,本人忝为长兄。何况,一个婴儿可不记事。”
秦炎恒脸色变了变,定定地看着秦恪,总觉得似曾相识。
太子刚端起宫婢上的热茶,一听这话,气恼地重重放下茶盏:“不孝之子!”
秦恪“嗤”了一声:“父王这话说得奇怪,怎么儿子否认了他的话,就变成不孝了?他又不是儿子的长辈。何况,儿子同父同母的弟妹,本来就只有两个,加起来不是三个吗?”
“你能否认你与炎恒不是兄弟?你能否认你与惜耘没有血缘联系?你怎么狠得下心欺负你的妹妹?不说这个,你是男子,如此没有君子之风,竟然欺负女子?在外历练,在战场上历练,这就是你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