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上,必不轻饶。”
锦心吸气再吸气,大哥的话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她端端正正地行了礼,直直地看着惜耘:“你说,‘哭,你哭有什么用?你的太子妃亲娘,就快死了。嘻嘻,将来啊,你长大后,说不定会送去和亲,也许嫁个老头子,郡主怎么了?等我娘扶正,你就连狗都不如,’这是姐妹口角?”
“我说要告诉哥哥,你说‘是那个被扔在边关的等死的哥哥,还是现在这个文弱的哥哥?叫啊,我也有哥哥,我哥哥能揍死你哥哥,’是我听错了挑拨是非?”
锦心记性很好,将秦惜耘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又转身直直地看着太子:“所以,父王也认为是女儿听错了,那只是普通的姐妹口角?或者正如哥哥所说,父王要放弃娘亲,扶正丁侧妃?谁让她受宠呢!”
太子面对嫡子嫡女的指责,又恼又气,想发作他们,可他们没错!
丁侧妃见势不对,上前磕头:“是妾的错,是妾没教好惜耘,可她毕竟已经出嫁,求太子殿下给惜耘一点脸面吧。”
若惜耘夫家知道她被罚,还不知道闹什么幺蛾子,那平日里小夫妻的恩爱也许就全完了。
她的惜耘还没有孩子呢。
秦恪“哼”了一声:“给她面子,谁来给我们面子?谁来给救了陛下生命垂危的太子妃娘娘面子?是啊,你们的面子最大,谁能大得过你们?这东宫就是你们的天下。”
太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被这个儿子挑起的怒火,往后靠向椅子,闭上眼,想让自己先静一静,可秦恪不给他机会。
“父王是不是已经放弃?给句准话。”
太子再也难以忍耐,怒目而对:“你想做什么!你一回来就让东宫不安宁,你还不如不回来!”
“不好意思,”秦恪缓和了语气,却更让太子恼怒,“生我的娘亲性命岌岌可危,谁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可娘亲,我必然要放在心上。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你不止娘亲一个女人,儿子也多,不稀罕我们,可娘亲稀罕我们,我们也稀罕娘亲。如果您真的放弃了,给句痛快话,我就带娘亲走,你想扶正谁,随便。”
秦恪心下冷笑,他不过拿这话刺太子而已。
太子妃是舍命救皇帝,太子若敢放弃,就等于放弃了他的储君之位,他愿意?
什么喜欢什么疼宠,在权势面前,屁都不是!
太子不愧是储君,这几年打理朝政也算历练出来了,先前的怒火很快消散,被他压在了心底。